“怎说?”百里决明问。
谢寻微淡笑不答,“也只是猜测罢,且让仆役去寻寻,即便寻不到,待今晚抓到那鬼怪,切自有分晓。”
仆役没有找到谢寻微说那具尸体,管家开始给各院发放驱鬼符咒,丫鬟婆子小厮们挨个领,丝不苟贴在门楣上。喻凫春和喻听秋辟出翠微堂,指派门生布阵。灵剑插把又把,喻凫春不嫌多,恨不得把阖府门生都安在院里。
就这样,到傍晚,各院人都自觉闭门锁户,不敢出来。喻凫春兄妹俩,百里决明和谢寻微领着帮门生藏在正堂,在软烟罗窗纱上戳上小洞,用来观察外头。天井正中青石板上放只活猪,四条腿死死绑住,喉咙割开道狭窄口子,粘腻血汩汩往外流。口子不长,确保血不会下子流干净。那是今日晌午去集市买猪公,身粉白,原本是人家拿来祭祀先人,肥赘两颊上还涂脂粉。它浓妆艳抹躺在血泊里,竟然有种诡异魅艳。
为隐蔽屋里没有点灯,大家安静地挨着门靠着,静谧黑暗里只听得见彼此呼吸。
等不知多久,外头院子点儿动静也没有,百里决明期待歪脖子人影迟迟没有出现。月光洒落天井,空空洞洞,切都显得恍惚迷离。谢寻微困,脑袋轻轻靠在百里决明肩膀上,夜里屋子太暗,门生们看不见。
“怎还不来啊?”喻听秋嘟囔,“鬼怪会睡觉,难不成他今夜休工,不准备杀人?”
“鬼怪挑食?”喻凫春忐忑道,“或许猪血并不能吸引他。”
百里决明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来,越想越头疼。
紧张静谧中,谢寻微忽然睁开眼,低声道:“不好。”
“怎?”百里决明眼皮子跳。
“们忽略件很重要事,”谢寻微沉声说,“驱鬼符咒究本溯源是种禁制符咒,它能驱赶外边鬼怪,也能困住本就在里头鬼怪。们封院锁户,若鬼怪本在外头还好,可若他藏身在屋墙之中呢?”
“并无这种可能,”喻凫春安抚她,“们今日清查遍各院门墙,连角落都没有放过,没有发现那邪物踪迹。今日发现两具尸身伤痕也证明,恶鬼并没有成功附着于他人身上,他是用自己陈年老尸行凶。”
“是啊,”喻听秋道,“们般人可抓不出那样伤痕。”
男身女相、寻微提到没有找到尸体……所有线索鸦羽般纷纷而过,百里决明脑中灵光现,霎时间明白什。他倒吸口凉气,道:“可若是……那鬼怪能伪装成别人呢?”
喻府厨房。
月光透过铜钱锦窗棂,落在个小丫鬟枕边。丫鬟被尿憋醒,从床铺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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