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到外间坐下,打量屋里陈设,有枣红花几和白瓷枝瓶,却并未插花,茶盏是冷,壶里没有茶水。月光透过万字格窗棂,打在忍冬花地砖上,恍若青白水波微微荡漾,那朵朵缠枝忍冬便是水里生出花儿。
分明是大夏天,正是热气腾腾时候,屋子里却凉匝匝,没点儿活人气儿。这孩子怎过成这样?个正值青春年华大姑娘,却活得像个死人。百里决明皱起眉,目光穿过茜纱窗,望向空荡荡院埕。这寂静小园子,在偌大喻府里遗世独立,恍若个孤零零坟冢。
天刚亮时候百里决明就回西厢房,临走时候探脑袋看珠帘里面,谢寻微还没起身,侧耳听呼吸,已经醒,但假装睡着,大约仍是不肯理他。这娇滴滴娘子脾气,他才懒得哄,倚在珠帘外面道:“昨夜铁定有人死,寻微,你别跟他们说们看见歪脖人。”
免得那帮人质问他为何不封印鬼怪,麻烦。
里面人没声儿,百里决明敲敲梁柱,“丫头,听见没?理由你别管,反正别说就是。”
她还是不吭声,百里决明就权当她听见,自己大摇大摆地回厢房。刚回去没多久,就有仆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喊道:“秦公子,出事,死人!大公子请您过去!”
到正院瞧,里里外外围三圈人,正中间躺两具尸体,各自都裹着白布。喻听秋白着脸,瞪着那两具尸体发呆。喻凫春凄凄惨惨站在阶上,不住地拿手帕擦汗,见百里决明来,得救星般迎上来。
“秦少侠,你可来!”喻凫春呜呜地哭,“娘昏迷,家里又死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谢寻微也来,娉娉婷婷朝百里决明福福身,“秦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她这阴阳怪气模样着实让人头疼。女人生气到底要气多久?百里决明很郁闷。
掀开白布瞧,第具是男尸,身体被撕得稀烂,脖子被大力拗断,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显然死前被吓得不轻。看来那歪脖人喜欢让大家和他样歪脖,百里决明摇摇头,看第二具,还是男尸,同样死状,脖子整根断裂,露出白森森骨茬,脸上定格在个惊骇至极神情。看他们身上伤痕,显然是那阴人钢铁般长指甲弄。
个仆役跪在尸体边上哭,“都怪!昨儿秦公子说家里有鬼怪藏匿,还不信,没告知大公子,这才害有才和有德啊!”
喻凫春惊道:“什?这是怎回事?”
“昨儿看见厉鬼夜行。”百里决明目光在人群里逡巡,正巧瞧见昨夜那俩嚼他舌根丫头,朝她们努努嘴,“回去路上有人喊你们没有?”
两个丫头畏畏缩缩站出来,高个头那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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