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要姻缘，”谢寻微哭着摇头，“要师尊活着。”
“傻孩子，”百里决明拍拍他
脑袋，“很早就死，死得太久，连自己都记不清年岁，仙门最老王八都没老，那些宗主长老跟比都是孙子。你今年才十四，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你要去做。只是你要记住，天下男人皆猪狗，若有人同你许诺山盟海誓，生生世世，不要怀疑，鬼话都比这真。”
谢寻微
时有些无语，师尊大概忘他自己也是男人。
百里决明认真地说：“金陵莲花桥北边第座宅子，记得
？三进三出大院子，地段好，出门就是集市，那本是为师为你攒嫁妆，地契埋在宅子外面柳树根下。女孩子家，手里攥着银钱才踏实。”
都什时候，还在说这种乱七八糟话。谢寻微哽咽着，可这就是他师尊，骄傲自大，满嘴废话，永远都不靠谱。这个男人还不知道，他徒弟压根就不是女孩儿。
第批仙门弟子突破火焰屏障上山来，谢寻微听见他们喊杀声。他们在寻找百里决明，剑光划破黑夜，火光中线银燕似雪白。百里决明深深看他眼，提着刀推开破旧柴门，耀眼火光金沙似涌进这个狭窄堂屋，百里决明半边脸笼在那浓郁如血光里，迎风飞舞发丝仿佛在燃烧。
“你该走，徒弟。”
他进步挥刀，独自迎战所有爬上山巅仙门子弟。无形气幕在他身侧展开，所有萤火虫般飞向他符咒瞬间暗淡无光，化为灰烬。他旋转、踏步、突刺，刀刃被他手掌高温加热得红亮如虹。修士个接个扑上来，他像拎着兔子样抓住个修士头发，滚烫刀刃割破那人喉咙，鲜红血滴弧月般飞溅开来。这刻谢寻微才真正意识到，那个在街口喷火龙男人，那个卖假药被捕快追男人是个真正恶煞。他杀人，如同宰杀牲畜。
“从后山走，不要害怕，鬼域不会伤害你。不要回头，更不要看。”百里决明眼眸逐渐变得血红，他在显露出恶鬼本相。他面挥刀，面说话，“记住，是胁迫你，是欺瞒你，是逼你成为弟子。从今往后，你要像所有人样，厌恶，仇恨，唾弃。你是人，是鬼，你生死不同道！”
谢寻微缓缓跪下，颤抖着叩头。
“走啊！”百里决明嘶声大吼，刀斩破黑夜。
谢寻微掉头往后山跑，裙袂被灌木丛撕得破破烂烂。他身后，金红色火光喷薄而出，所有剑光被火焰吞没。他不知道他师尊发动什样术法，他只感觉到背后热浪汹涌，恍若要灼伤肌肤。
他面哭着，面向山下奔跑。漆黑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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