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渐渐退却,空气里依旧盘旋着股难言旖旎气息。
暗橘色灯在四个角落亮起,光芒淡淡,给房间内留下大片隐约又暧昧昏暗。
里面两人个坐个立,半晌无声。
垂在身侧手攥紧,傅忍抿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坐在沙发上季屿——
他正在擦手。
慢条斯理地、根手指根手指地擦拭。
先用餐巾纸擦遍,擦不干净,又拿纸巾沾水继续擦,水痕反射灯光,在修长白皙手指上留下道道湿漉痕迹。
黏腻污渍混着清水在指尖汇聚,砸进垃圾桶,发出嗤嗤声响。
那滴滴水珠,就像砸在傅忍心上。
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他眼里除那在昏暗中仿佛笼着淡淡光芒双手,再容不下其他。
忽地,傅忍瞳孔收缩,眼睛瞪大,浑身神经在骤然间兴奋起来,只因为他看见,季屿低头在沾着水痕手指上轻轻地嗅下。
触即离,然后面不改色地换张新纸巾沾水继续擦。
傅忍吞咽下,舔舔唇。
是没擦干净吗?应该是没擦干净,否则不会再擦,那季屿会闻到什?应该会闻到……腥涩,黏腻,肮脏,属于他味道。
傅忍喉咙紧,看着季屿哑声道:“桌上有矿泉水,冲下吧。”
季屿抬起头冲他笑:“以为你会让去卫生间洗手。”
傅忍抿唇,没有吭声。
他不会这说,因为他不想让季屿出去,他想季屿和自己继续留在这个气氛暧昧不清包间里,即使沉默,即使尴尬,也要留在这个仅有他们两人世界里。
“你喜欢?”季屿忽然道。
这句话他刚才已经问过遍,这是第二遍,语气比刚才认真许多。
傅忍顿顿,点头道:“是。”
“知道年龄吗?”
“知道。”
季屿看他眼:“第次喜欢人?”
“对。”傅忍想也不想地点头。
季屿轻笑声:“难怪。”
难怪如此笨拙,如此莽撞,设计“圈套”也幼稚又老套。
傅忍听懂季屿意思,他脸刹那间变得更红,眼里也露出丝羞赧。
他反应被季屿看在眼里,季屿笑笑:“怎说呢,有很多人说过喜欢,也有很多人追过,年轻,年长,男,女,温柔有,优雅有,热情有,疯狂也有,还有……”
“那你喜欢他们吗?”
傅忍声音忽然响起,打断季屿悠悠絮语。
季屿眼睫动,目光看向傅忍。
“你不喜欢他们。”
傅忍自问自答,却语气笃定。他抬眼,深邃眸子紧锁着季屿神情,又问,“你跟他们做过刚才跟做过事情吗?”
季屿缓缓摇头:“没有。”
傅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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