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生作为这个身体生父,也能让人拉住他,再强硬地把孩子带走。
——老子管教未婚先孕儿子,再把儿子私生子带回去,这两者也都是季远生占理。
即使他不管不顾地求助贺宙,似乎也没什意义。
贺家做主人是贺雄,他没有护着自己和小宇宙立场,而贺宙作为贺雄儿子,自然也得听贺雄,而贺雄总不可能为个给他儿子戴绿帽人出头。
季屿有些头痛地闭上眼。
没等他想出什办法,车就停下来。
季屿按捺着心里焦躁,神情强作淡定地跟在季远生身后下车。
烈日当空,蝉鸣啾啾。
下车,热气便铺面而来,季屿点不觉得热,手心仍是阴凉片。
“你不用太过担心,不会出什事。”
耳边传来个温和男声。
季屿侧头看去,是薛纵,这人脸上仍是贯温柔笑。
你说没事就没事?
季屿没吭声,只看他眼便收回视线。
他对薛纵印象不怎好,总觉得这人和季远生非常相似,气质都阴阴冷冷,像是藏在角落里伺机而动蛇,笑得再怎好看,说话再怎温柔,也掩盖不本身危险。
这人他还是少接触为妙。
岗哨进去通报,行人站在门口等待。
季屿看看石狮子,又透过大门看向里面房屋。
他不着痕迹地做着深呼吸,细白手指会攥紧,会又松开,唇越抿越紧,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就在他整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时候,席红裙贺娇在管家及佣人簇拥下走出来。
季屿怔住。
——怎会是贺娇出来迎接?
只见贺娇长发披散,眉眼干净,看起来没有化妆,虽然穿着身艳丽红色,反倒更衬得她脸色苍白,有些柔弱病态。
等她走到近前,心细点就能发现她什首饰都没戴,更遑论香水之类精细东西。仿佛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回来,所以都没来得及梳妆打扮,就匆匆忙忙地出来迎接他们。
“季伯伯,您怎来?”
贺娇走到门口,打完招呼后扭头对身旁管家叱道,“怎能让客人在外面等?不知道先请进去吗?季伯伯,您快请进。”
季远生笑笑:“不,过来是有点事情。你父亲呢?”
贺娇:“昨晚营里忽然有事,爸爸什都没说就出去,现在还没回来呢。”
季远生轻“啊”声,又问:“你哥也不在吗?”
季屿屏住呼吸,心跳加快。
不同于之前紧张,他这会儿反倒是亢奋居多,心里莫名生出种预感——事情似乎在朝着对他有利侧倾斜。
贺娇摇摇头,回道:“哥哥也不在家,他带小朋友去医院做检查。”
小朋友,自然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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