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长发微微泛起金色光,看不见力量流淌在他身体里,将他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播到远方去。
想起来,你们曾经拥有,远不止这片海洋啊……
所有正在梦城海族和人鱼,忽然停下手上动作。
少年歌声夹杂在节庆欢歌中,就像炽热火焰里,忽然飘来串凛冬雪花——冰凉,空灵,无垠……种并不寒冷宁静,忽然袭上所有人心头。
这是,什?
他们有些愣怔地抬起头。
而在被他们注视地方,如梦似幻少年缓缓睁开眼帘,丝丝缕缕金像破开迷障晨曦般,照入这片空寂海洋深处。
“要到海上去。”
“不行,陆面太过危险,们只要……”
——只要直呆在海里,呆在主城里。这里很安全,什危险都没有,们只需要每天快乐就好。
不知为何,在少年歌声中,些人脑海中浮现出这样对话来。
在每日载歌载舞主城,总有些异想天开人,而每当这样人出现,就会有人这劝他们。
从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不对……不对!
随着少年歌声,他们像是坠入片极寒北地。冰川遍布海域,座座冰山下,浮沉冰块上落满白雪。
在他们“记忆”里,这个世界从未经历过寒冬,但奇异是,他们竟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每片雪花形状和飘落轨迹。
仿佛在被迷雾笼罩记忆深处,他们曾见过这样风景。
这是场降临在寒冬狩猎。
群始终看不清面貌存在,犹如鱼群首领般,带领着他们驰骋在极寒深海里。
那些存在……哪怕只是想到淡淡痕迹,心都会不由自主抽动、安定下来。是谁?
顺着歌声,他们好像在酷寒环境中求生,在最汹涌浪潮中搏击。
他们没有像现在样固守着座主城从不踏出,而是翻越过片又片海域,从星球端直顺着洋流漂到另端。每刻都在跋涉,每秒都在旅行。
安东声音蓦地拔高个音节,像是柄利刃刺破迷障。
安东并不解这个星球历史,但是他可以通过观察自己身体去推测——
不管是古代种,还是那些海族,他们指甲是为轻易划破猎物身体,他们歌声是为给猎物注入麻痹毒液,他们尾巴是为更有力地劈开浪涛……
这是为进攻,为在海域中称霸而诞生种群。
他们过往,绝对不会是安逸地蜷缩在隅。
所以,安东要唤醒他们本能。本能会告诉他们切。
“们……是不是忘记什?”些海族双目失神,发出含混声响。
——们忘记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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