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太提
提。
进屋
时候，外祖母正在听昆曲，这是老人家辈子喜好，怎
都不会腻。
“外祖母。”秦明珠走进去。
外祖母见到秦明珠来，把收音机声音调小，“怎还不去睡觉？”
声音虽小，但里面唱词依旧咿咿呀呀传出来，“欢娱事，欢娱事，两心自忖，生离苦，生离苦，且将恨忍，结成眉峰寸，香沾翠被池……”
“
有话想跟外祖母说。”秦明珠在外祖母旁边坐下，在开口之前，他先看到
对面柜子上双人照，那是外祖母和外祖父年轻照片。他看着照片，开口话忽然变成，“外祖母，你想外祖父吗？”
外祖母抿唇轻笑，“听得出收音机放什吗？”
“知道。”
《桃花扇》是连不听昆曲人都知晓名曲。
外祖母闻言唇角笑容越发舒展，“你外祖父年轻时候是园林建筑师，这座苏园就是他设计。他不懂昆曲，点都不懂，唯知道就是这首《桃花扇》，他闲下来时候就会陪听。”
秦明珠还是第次听说长辈之间爱情故事，“那您当初怎会嫁给外祖父？”
毕竟外祖母那喜欢昆曲，几乎把自己生奉献在昆曲上。他记得上辈子外祖母年事很高时候，还有她学生跑过来请外祖母出山，帮忙排剧。
问到这个问题，外祖母却露出个俏皮表情。刹那间，秦明珠觉得自己面前坐着不是和蔼慈祥外祖母，而是位活泼美丽少女。
“当年是对你外祖父见钟情，他个子高高，脸白白，比见过男人都好看。那时候男女都不能随便说话，同席而坐人家就会觉得你们有什。但当时看到你外祖父，就想如果不去认识他，这辈子定会后悔。所以就拿口红在帕子上写剧院名字，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地丢给他。”
外祖母眼露怀念，像是陷入往事，“丢完帕子第二天，他就来剧院听曲，但他听到半睡着，好生气，想在台上这努力，就是想让他注意到，后来才知道他前夜熬个大通宵赶工程，为空出时间来找。”
言罢，她将垂下散发拢到耳朵，对秦明珠轻轻笑，“都是些老黄历，本不该讲给你听。你好端端问想不想你外祖父，是有什事要说？”
秦明珠听着收音机曲，桌前点是檀香，白雾渺渺，他隔着烟雾讲：“想跟珈玉哥订婚。”
外祖母闻言有些惊讶，拿手指点秦明珠额头，“你个小子也开窍？还以为珈玉至少要再等个几年。”
秦明珠恍然醒悟自己前世迟钝，原来外祖母都早看出来。
他声音虽轻但笃定，“这次不会让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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