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轻轻握住秦明珠柔软手,“以为这事很轻易就能解决,结果……”
他停几秒,“结果不太好。”
秦明珠反握住晏珈玉手,仿佛这样他才有勇气,他是个胆小鬼,竟不敢说接下来话。
他知道截肢对晏珈玉打击肯定是摧毁性,可他想晏珈玉活着。
“珈玉哥,们……”秦明珠几度哽咽,“们动、手术吧,医生说不能再耽误时间。他们还说,现在科技发达,有义肢安装上后,跟自己腿没什区别。”
他不敢看晏珈玉眼睛,但只能逼着自己看。现在他必须比晏珈玉坚强,“们在国外动手术,不让其他人知道,、爸妈那边也不说,等你好,们就订婚,不,直接结婚。”
那双墨水珍珠眼点点灰暗,“明珠……”
秦明珠打断晏珈玉话,他读懂晏珈玉眼神,因此整个人哭得抽噎,毫无形象可言,像个赖皮小孩,“就当为,为可以吗?珈玉哥,不能没有你,们动手术吧,求你。”
他抓着晏珈玉手摸自己脸,“你看看,珈玉哥,没有你定会死。”
晏珈玉始终言不发,随着时间流逝,秦明珠眼里露出近乎癫狂决绝,字句地说:“如果你走,也不活,说到做到。”
“明珠!”
这是秦明珠第次被晏珈玉厉声叫名字,他本能地瑟缩下,但很快就拼命地稳住自己,逼自己回视晏珈玉眼睛。
个人该多难过,才会露出晏珈玉此时目光。这是双无生气眼眸,像空落落镜子。
“上来陪睡会吧。”他低声疲惫地说。
秦明珠用手背擦擦眼泪,擦不完,他只好呜咽着说等下,起身先去洗手间。
明明说好要坚强,他不能表现得比晏珈玉还崩溃,他要帮助晏珈玉,他要让晏珈玉有所依靠。
秦明珠把自己脸埋进沁凉水池里,睁开眼那瞬间,他好像又看到晏珈玉眼睛,摔倒时看向他那绝望眼神。
*
平时躺在块,只要没睡觉,他们两个仿佛有说不完话,就算不说话,也要抱在起。
这次他们并排躺着,只有手握着,房里片静谧。
天色从深蓝点点转为油画上玫瑰红,晏珈玉乌漆墨黑眼底映着光,整夜几乎没睡好脸,色若白灰。
“运气还是不太好,赌输。”
“知道你是为好,但不太想,明珠,不想。”
“不想失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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