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落,盛英祺又重说遍:“冯老先生,您定有办法吧?多少钱都出得起,只要您能把他留下来。”
老者唇瓣上胡子抖抖,稀奇道:“厉鬼你也要留在身边?不怕折寿?”
盛英祺沉默片刻后,笑声,“不怕,再者不是有您在嘛,区区只鬼而已,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老者连连点头,“很少见到连厉鬼都不怕后生,得,既然你不怕,那便帮帮你。”
盛英祺他怎可以这样对他?
强烈荒唐感充斥秦明珠心头,明明同床共枕多年,他却像是头回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他不理解为什盛英祺可以摆出副视他为所有物模样,他曾经是个活生生人,就算死,他也有思想,不是死物。
明明是盛英祺提离婚。
到底是为什?
盛英祺可以提离婚,可以在别人面前肆无忌惮拿他年龄说事,可以私下羞辱他,还可以在此时此刻,依旧对他痛苦视而不见。
在他痛得几乎站不稳脚时候,盛英祺所想是要将他留下来,哪怕他变成厉鬼。
秦明珠忽然觉得盛英祺从未爱过他,盛英祺爱只是自己。他兜兜转转大半生,选错麦穗,竟然与这样人走进婚姻殿堂。
他含泪笑出声,滴又滴血泪顺着脸庞滑下。
年龄小时候,他想哭就哭,爱笑就笑,但哭笑这种权利也逐渐被年龄所束缚。亲朋好友离世离心,他也在岁月磋磨中,努力把自己成长为拥有钻石心成年人。
现在他累。
他不想再去管年龄、面子、身份,切都不想管,他真好累。如果能睡觉就好,他已经很久没能好好睡觉。
死亡那夜也许是他近段日子睡得最好夜。
秦明珠看向那张黄符,眼神慢慢发直。
爱他人都离开他,他也死,可却变成鬼,被困在这里,不得安宁。
魂飞魄散也好,油煎火燎也好,只要能摆脱现在。
秦明珠都不知道自己哪来恒心和忍痛力,他猛然扑向黄符,手指抓住,边塞进口里囫囵吞下,边朝阳光房冲去。
他离世最好能有花,可惜那次在Q国遗憾错过。此时他能选,便想着在魂飞魄散再看眼花。
本来今年是想送绣线菊给珈玉哥,可惜绣线菊没活下来,他也是。
身体破窗坠下时,秦明珠有种前所未有解脱。
他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轻,比刚成为鬼时候还要轻,轻飘飘,没有羽毛重,阖眼瞬间他好像看到有什也落下来。
“秦明珠!”-
上次感觉到这种失重感,是他大学时候。他跟群同学去玩蹦极,从高塔上跳下去,风刮过他脸、耳朵。他变成只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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