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阮凡到底没把疑惑问出口。
舞结束，迟阮凡跟在人鱼皇身边，就两族
合作发展问题和人类使者展开讨论。
众人谈话时，锦竹对他称呼也从“夫人”改成
“二皇子”，仿佛先前对方埋头在他颈间低叹，只是他错觉。
夜色降临，迟阮凡返回自己水晶宫殿，锦竹等人则在人鱼护卫带领下，进入使馆休息。
迟阮凡慢悠悠地游着。
人鱼夜视能力极强，哪怕是在夜色笼罩海底，他也能清晰看到每块珊瑚礁、每根水草，能清晰感知到水流变化。
于是，他很快发现自己被跟踪。
跟在他身后是个“人”，而不是“人鱼”。
人鱼游动带起水流变化可不是现在这样。
迟阮凡没有转身，继续往自己宫殿方向游，不过这次他加快速度。
身后悄悄跟着人也随之提速。
远远看到他水晶宫殿，迟阮凡没走正门，绕过守卫们，从侧面处隐秘之地游入，进到花园里。
花园里遍布黄金玫瑰。
这些从人类联邦引入并改良植物，在海底深处长得极好。许多发光鱼类在玫瑰丛中穿行，将这花园点缀得仿佛仙境。
迟阮凡停在处玫瑰丛前。
他鱼尾比玫瑰更明丽闪亮，附近发光鱼都往他周身聚集。
暗沉深海之中，唯他身边亮如白昼。
“出来吧。”迟阮凡出声道。
那始终跟着人彻底放弃隐藏，来到迟阮凡身旁。
周围发光鱼类受惊四散，没过几秒，又重新靠过来。
“夫人。”
锦竹看着被发光鱼拥簇人鱼，不由放轻声音，唯恐惊走这只“深海精灵”。
“你这些天过得还好吗？”他问。
“好极，”迟阮凡转过身，视线滑过锦竹眼底浅淡青黑，顿顿，补充道：
“吃得好，睡得好，没有任何不如意地方。”
除……总是会想到锦竹。
发热期经历在影响他，信息素标记也在影响他。
他身体和心都在渴望这个人。
迟阮凡不自觉朝锦竹游近些。
他这个动作似乎给锦竹什
信号，锦竹猛地上前，将他拥住。
“夫人，
好想你，疯般想见你、抱你。今天在人鱼皇宫见到你，竭力克制才没在第时间把你拥入怀。”
迟阮凡抬起手缓缓落到锦竹背上。
虽然不想承认，可在锦竹表示他也很想他时候，他确实有些开心，还有些……无措。
锦竹对他思念是真吗？
还是说那不是思念，而是被欺骗愤怒，和时刻想着报复恨意。
迟阮凡思索着，时间忘反驳锦竹对他称呼，等他想起来时，早已过最佳解释时间。
但他还是坚持道：“元帅，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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