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住。
四周都是黑暗，锦竹坐在他身上，那双卸下清冷后
眼睛盯着他，如狼王锁定猎物，要将他吞吃入腹。
“小软，你已经是
。”那人在他耳边道。
迟阮凡紧抿着唇，额头上浮现出细密汗水。
“小软？小软……”
声声呼唤响起，迟阮凡渐渐睁开眼，看到身上面带担忧锦竹。
迟阮凡瞳孔缩，下意识将人推开，这推用上全身力气。
他匆匆坐起身，却骤然愣住。
这里是熟悉别墅主卧，日光透过窗帘洒入屋内，将切映照得干净透亮，没有黑暗，也没有东西束缚住他手脚。
是……梦啊。
迟阮凡骤然放松，身体往后栽倒，摔回枕头上，急促地喘着气。
锦竹爬起来，来到迟阮凡身边，看到他苍白面色，试探着问：
“做噩梦吗？”
迟阮凡说不出话，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张脸，低低嗯声。
想到刚刚迟阮凡下意识反应，锦竹沉默会，低声问：
“噩梦，和有关？”
迟阮凡再次嗯声，声音极轻，没注意就消散在空气中。
“那只是梦。”
锦竹拨开落在迟阮凡眼睛上头发，抽过纸巾，为他擦拭额头上汗水。
“小软，不会欺负你。”锦竹道。
迟阮凡没有吭声。
锦竹轻柔擦拭，从额头到脖颈。
手碰到被子边缘。
锦竹放轻动作，缓缓拉开迟阮凡身上被子。紧接着，他双眼骤然睁大。
衣服，敞开。
锦竹屏住呼吸，克制住手上颤抖，将被子轻轻盖回去，盖到迟阮凡下颚线。
锦竹记得迟阮凡刚来别墅那晚，他将睡衣扣子丝不苟地扣到最顶上。
迟阮凡不是会这样穿着睡衣入睡人。
完全想不起昨晚记忆。
他喝醉，就对醉酒间发生事毫无印象。
半响，锦竹问：
“昨晚……欺负你，是吗？”
迟阮凡抿着唇没吭声，倒不是因为锦竹话，而是他发现自己起反应。
他居然会在那样个噩梦下，有可耻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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