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下自己,掏出手机准备打车。
指尖落到屏幕上,却顿住。
等等,他当年租房子在哪来着?
剧组地址又在哪来着?
十几年前记忆太久远。
不管是对于租住房子,还是当初剧组,迟阮凡都只能回想起些生活片段,完全没有具体地址印象。
迟阮凡抬眸,转动脖子,左右看看周边建筑,只觉得切都陌生很。
半响,迟阮凡沉默低下头,指尖在手机上滑动,寻找着关于住址蛛丝马迹。
冷风吹过,他紧紧衣服。
很冷。
不止是身体上冷,还有面对陌生世界无所适从,来自心理上孤独冰冷。
辆熟悉车停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迟阮凡与车内锦竹目光相对。
“上车,送你。”锦竹沉黑冷眸注视着迟阮凡,隐隐透着丝担忧。
迟阮凡紧紧手中手机。
大晚上,谁会上个曾试图潜规则自己人车?
除非他真准备接受潜规则。
迟阮凡微顿。
锦竹有权有势,有钱有资源,甚至还有颜值和身材。
这样金主近乎完美,放出去,能让娱乐圈无数男男女女争破头。
他现在重生到切开始前,除演技外,无所有。
从十八线爬上巅峰有多难,迟阮凡最清楚不过。
有时在资源和运气面前,连实力也得让步。
阵风吹过,迟阮凡垂下眸,手往外衣袖子里缩缩,路灯在他眼下投下片阴影。
锦竹走下车,将外衣披到迟阮凡身上,叹息道:
“何必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迟阮凡轻轻抓住锦竹披在他身上衣服。
衣服上还残留着锦竹体温,是暖和。
是啊,何必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当初,他之所以那抗拒锦竹,不止是因为对方想潜他,更是因为锦竹亲手打碎他梦。
如果不再把锦竹当成他梦……
迟阮凡低笑声。
呵,梦早就碎,还有什当成不当成。
闭下眼,再次睁开时,迟阮凡抓住锦竹手,指腹在锦竹手心悄悄摩挲。
他抬起低垂眸,注视着锦竹,轻笑笑,精致双眸在路灯下盛着碎光。
他道:“锦总,医生说只能吃软饭。”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清楚。
个眼神,个触碰,双方就都懂。
锦竹骤然睁大眼,幽深黑眸中情绪翻涌,温热手骤然收紧。
迟阮凡被抓得有点疼,微蹙下眉。
心道,锦竹不会还有什奇怪癖好吧?
锦竹注意到迟阮凡神情变化,立刻松手。
那骨节分明手也没就此放下,虚虚护在迟阮凡手旁。
迟阮凡已经有些后悔,他就不该自,bao自弃提出什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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