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笑道:“唉,其实这事儿早该想明白。少爷巴巴找你这久,怎可能只把你当兄弟看?你是不知道还没把你找着时候,少爷经常去你娘留给你院子里发呆,有时候坐在廊庑底下,坐就是个时辰。要不是对你有心思,怎会这样朝思暮想?”
夏侯潋有些怔怔,呐呐张张口,问道:“少爷……那时候就对有意?”
莲香长叹声,道:“还有当年,你记不记得你在柳州被姓柳抓到,押去斩首。这消息传到京城,少爷什都不管,骑着匹马就出京。后来才知道他是去柳州救你去,从京师到柳州,跑十七天,马儿不知死多少匹。”
“何止呐,”沈问行在边上咂舌道,“魏老贼因为干爹擅离职守怪罪干爹,干爹从晌午跪到黄昏,才保住厂督这顶乌纱帽。”
夏侯潋怔怔望着地面,鼻子里慢慢盈满难言酸楚。多年前情形历历浮在眼前,他还记得他在死地里冲杀,厮杀之中那个黑衣面具男人利箭般冲出乱流,向他伸出苍白冰凉手。他那时还不敢相信,后来才知道是沈玦,可他从不知道沈玦为救他付出多大代价。
他何德何能,竟得沈玦如此垂青?
视线里串黄铜钥匙递进来,他抬起头,看见莲香含着泪微笑,“你这孩子,打小就跳腾,谁知少爷怎想,竟看上你这泼猴儿。也罢,少爷吃太多苦,只要他顺心遂愿,心里头就高兴。这是家里中馈钥匙,今儿起就交给你。”
夏侯潋摇摇头,把钥匙推回去,“脑子笨,干不这活儿,莲香姐,还是您管着吧。”他把沈问行拉过来,按着他坐在杌子上,“他从前跟说以前事儿净挑不痛不痒说,今日你们说才知道他瞒这多。正好今天没事儿干,莲香姐,小沈公公,麻烦你们告诉,少爷这些年到底经历多少?他吃多少苦,捱多少难,统统都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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