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多宝格底下摆好几坛酒,他拿起壶闻闻,笑道:“是山东藩司秋露白,好家伙,往日在云仙楼做工时候,摸都不让摸下,现在下子送十壶过来。这酒听说是用莲花露酿,你得尝尝。”
“不爱喝酒。”沈玦招沈问行过来用银针试毒,试完才让夏侯潋咂口,“刚刚说话儿听见没。”
“不就拎个洗澡水,以前又不是没拎过。”夏侯潋不以为然,“不碍。”
沈玦却沉脸色,“你是什毛病,给人拎洗澡水还拎上瘾。还是说那个阿雏生得副好颜色,你看上她不成?”
“你这哪跟哪去。”夏侯潋不知道沈玦好端揣地发作什,人家遭这大委屈,他安慰下怎?想再说几句,看沈玦脸色不好,便住口,两手各拎壶酒往外走,“算,明天还要早起上值,喝点酒就睡。你也早点睡,不要批太晚。”
沈玦黑着脸看他出门,往常他都是陪他块儿批公文,今儿却独自睡去。沈玦心里烦躁,转眼看见沈问行笼着手立在烛台边上,抓起毛笔往他身上扔,道:“杵这儿做什,出去!”
沈问行忙缩着脑袋溜。
夏侯潋坐在大理石阑干上边吹夜风边喝酒。三月头天气多变得很,白天还出太阳,夜里便下起雨来,纷纷扬扬雨点儿落在地上,印个铜钱大小水渍。夏侯潋把两壶酒都喝个干净,浑身上下都发热,才往自己屋子走。他住在沈玦正屋旁边厢房,沈府大得很,从书房到沈玦院子得绕大个回廊,再过两道门子。廊下挂宫灯,琉璃壳子,里面糊花鸟画儿,在斜风细雨里滴溜溜地转。
他边走着边就觉得身子不大对劲儿,小腹像腾起簇火苗,嗤嗤地烧着,隐隐还有扩大趋势。他不是是个不晓世事小孩儿,在金陵晚香楼住过段时间,男女之间伎俩他明白得很,当下就明白自己是怎回事。
他爷爷。云仙楼安什心?他暗骂几声,加快步子往厢房走。视野里很快有重影,心跳速度快得不正常,大腿间那玩意儿悄悄立起来,走动都不方便。他低头看眼,袍子厚实,看不出什来。暗暗松口气,好不容易才进院子,洗漱都忘,直冲进房里,爬上雕花床,把帘子合得严严实实。
沈玦把该看公文都看完才回院子,走过穿堂,经过夏侯潋屋子,黑着灯,隔着菱花窗,看不见丝响动,应当是已经睡熟。他心里还憋着气,夏侯潋却跟没事人样,也不知道来赔个罪认个错儿。他鼻子里冷哼声,决定明儿大早就进宫去,不跟夏侯潋打照面。
沈问行燃上灯,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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