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大人!”
“小沈大人你在哪?”
厂卫呼喊声遥遥传来,喊声忽大忽小,是因为胡同回环曲折,他们离夏侯潋距离忽远忽近。胡同里仍是片漆黑,几乎什也看不见,那个刺客静默地站着,身影仿佛溶化在黑暗里。寒冷侵蚀着夏侯潋手掌,他心底也沁出股凉气。这个刺客给人感觉太森冷,像雪花里凝结出来幽魂。
夏侯潋心猛烈地跳动,他心里有个念头,他不敢说出口,可他必须要说。
“你是谁?”他嗓音低哑地询问。
他心很乱,他不知道他期待着怎样回答。这个刺客会是持厌吗?这快刀,他只见过持厌,可是持厌为什会继续为伽蓝卖命?
如果持厌为伽蓝卖命……那,他们会是敌人?
“迦楼罗。”刺客回答,他嗓音很年轻,可是闷在面具里,听不真切。
“问你名字!”
“迦楼罗。”刺客机械地重复。
夏侯潋知道刺客不会说出真名,这时候夏侯潋竟然松口气,仿佛他原本就不期望得到答案。
“伽蓝要杀吗?”他问。
“活捉。”
“为什?”
“不知道。”刺客道,“拔你刀。”
夜风无声地流动,有只老鼠从他们中间窜过去。
风停,切回归寂静。深寂之中,忽然传出金属破空声音,黑暗之中,终于出现电闪般瞬息即逝亮光。
那是夏侯潋动!
他率先出手,雁翎刀走过流丽曲线,刀尖对着刺客面门,撕裂空气带来风势像厉鬼呼啸。刺客依然默立着,仿佛对切毫无所觉,面具之下他低垂着眼,甚至没有看斩向他头顶那把刀。
刀瞬间即至,凶猛刀势恍若山海压顶。刺客终于举刀,利落而迅速,完美无瑕地封住夏侯潋斩击。夏侯潋觉得自己仿佛斩在块刚硬无比石头上,连只尺半寸都无法推进。
然而,刀与刀相遇刹那间,夏侯潋忽然跃而起。
他竟然借着斩击反弹力量从刺客头顶翻过,黑色身影像只轻盈飞燕,轻轻巧巧地落在地面,然后迅速收刀,攀上墙壁,身子在墙顶蹿,顿时不见人影。刺客明显愣下,紧跟着蹿上墙。
夏侯潋刚落地,身后传来尖利破空呼啸,锐利得仿佛要贯穿头颅。他迅速侧身避过,道极细闪光掠过他脸侧扎入前面墙壁,夏侯潋挥刀砍下,空气中响起如同琴弦绷断铮然响,牵机丝应声而断。
然而这耽搁足够刺客追上他,两人再次相逢。刺客衣袖带着抹凄冷刀光逼近夏侯潋,夏侯潋来不及第二次挥刀,腰间已经有剧烈痛感。
他被抓住。如同只被蛛网黏住飞蛾,刀是他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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