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这儿碍事。”
掌班道:“不能拦,大人,是藩王家。”
车把式挥着马鞭赶马,马车越来越近,就要到褚楼门楼底下。
夏侯潋暗骂声,道:“管他谁家。派个人过去,就说督主在这儿,天王老子也不许过。”
这干着实对沈玦名声不好,可也没办法。掌班应声,正打算出去。月亮爬出乌云,黝暗天空亮些许,泠泠光照下来,车把式抬手挥鞭瞬间有道极细金属冷光闪过,刀子般割过夏侯潋眼皮。
他袖子里藏刀!
夏侯潋悚然惊,嘶声大喊:“拦车!”
所有人拔刀出鞘,刀光织成片,黑夜仿佛白瞬。
车把式猛地挥鞭,四匹马同时长嘶声,发疯般拉着车厢朝前冲。夏侯潋推开掌班,冲出巷口,砍断沈玦马车辔绳,翻身上马。厂卫慢步,也纷纷上马追赶。
寒风扑面,马蹄声声如擂鼓,夏侯潋听见自己急剧喘息。马车跑得很快,车轱辘疯狂转动,车厢摇晃不止,发出哐当哐当声音,仿佛下刻就要散架。夏侯潋慢慢接近马车车尾,车轱辘溅起雪粒子几乎要打到脸上。
前面就是西市大街尽头,也是厂卫埋伏边界,绝不能让马车离开大街。
夏侯潋策马追上马车侧面,身后厂卫发出短矢,弩箭拖着细细铁锁划出尖锐呼啸,钉在马车壁板上。钉入那瞬间,穿入壁板箭头打开,伸出勾爪,仿佛猛兽张开利爪,死死抓住壁板内侧。
“拉!”夏侯潋声令下。
所有厂卫同时勒马,铁锁刹那间绷直,三边壁板被拉塌,木屑横飞中,无数箭矢从马车中射出来,密密麻麻仿佛群蜂出巢。夏侯潋迅速伏低躲过利箭,有厂卫被射下马,然而更多厂卫越过同伴赶上来。远远看过去,像辆破烂马车拖着道汹涌黑潮,在西市大街上奔腾。
厂卫们马赶上马车,勾爪再次射出。数不清勾爪命中马车上刺客身躯,将他们凌空拖出,刺客们哀嚎着被拖在地上,雪地里滑出长长血迹,夜色下看不清红色,血迹像无数道破旧毛笔划在雪地上凄凉墨痕。
大街两旁屋顶上冒出许多人头,是埋伏在侧东厂缇骑。所有人张弓搭箭,箭尖凝着冰冷月光,亮得逼人。带队役长声令下,漫天箭雨呼啸而出,空气被划破啸声堆在起,恍若厉鬼呼号,尖利得可以贯穿头颅。
然而刺客于千钧发之际射出手弩,命中马车之侧几个厂卫,以惊人弹跳力枭鸟般扑入夜色夺马上骑。另有三名刺客连同车把式砍断辔绳,飞身上马。
利箭走空,统统扎入车底盘。残破车底盘歪斜着挡住厂卫去路,夏侯潋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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