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忽然看见雪地上血迹,惊道:“这是谁血?”
百里鸢说:“。”
持厌也指她,“她。”
阿雏捉住百里鸢肩头,慌张问道:“你怎?哪伤着?”
“肚子疼。”百里鸢说,“好像中毒。”
阿雏愣下,问道:“肚子疼?是不是大腿那里流血?”
百里鸢点头。
“以前流过吗?”
百里鸢摇头。
阿雏明白,又长叹声。她忽然知道带小孩儿是什感觉,低头看百里鸢,女孩儿病恹恹,像水里面捞出来张纸片人,苍白瘫软,没有力气。她拉起她手往后院走,还不忘记吩咐持厌:“去煮碗红糖水过来。”
“红糖水可以解毒吗?”百里鸢问道。
阿雏笑得喘不过气来,“是是是,不光可以解毒,还可以美容养颜。”
阿雏把她带回自己屋,把屋子里炭笼烧旺,然后从立柜里取出月事带。百里鸢拿起月事带,那是根红通通长布条,上面绣大红牡丹花,内衬塞棉花,摸起来软软。两头穿细长白布条,不知道拿来干嘛。
阿雏手把手教她怎用,连天葵事儿并教。百里鸢懵懵懂懂地听着,阿雏帮她系带子,臂弯笼着她,缕淡淡胭脂香味儿传过来,若有若无地罩着她。她心不在焉地想,这味道在哪里闻过,好像很多地方都有,红楼妓馆里女人总是爱这样香粉味儿。阿雏递给她个手炉,让她暖肚子。她捧着手炉,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不会死,竟然有些怅惘,好像她本应该死掉似。
她棉裤脏,阿雏让她坐到雕花床上,用棉被拥着裹住她。棉被也是红,她知道妓馆里都喜欢用大红被面,这样男人和妓女上床,就像入洞房样,有种虚假喜庆。
阿雏也钻进被窝里,抱着膝盖问她:“你这孩子,连天葵都不知道,你娘亲没有教过你吗?”
“没有,”百里鸢低头看被面上**花,“娘亲没有跟说过话。”
阿雏疑惑地问道:“为什呀?”
百里鸢说:“小时候有个算命来家,说是恶鬼投胎,将来会克死父母。爹娘害怕,就把送到山上尼姑庵里住。算命说庵里佛气可以镇住,让不作妖。”
“算命说话也信?小时候有个老瞎子还说将来能当皇后呢!”阿雏看看百里鸢,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就直住在庵里呀?”
“嗯。那个地方很冷,天天都下雪,什也没有,只长种红色花儿。庵里只有两三个老姑子,走路都喘气儿。只能自己个人玩儿。有时候会堆雪人,给它们取名字,假装它们是好朋友。”
“你次也没有回过家吗?”阿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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