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问他,“你刚刚说什?”
唐十七干笑着道:“没什没什。就是要你跟着督主好好干,人家让你往东千万不能往西,让你上床,咳,上天,决不能下地。”
夏侯潋拧眉,“什乱七八糟玩意儿,说正事儿。”他顿顿,道,“之前查抄极乐果,偷偷藏箱,够两个人下半辈子服用量。”
唐十七惊道:“老大那玩意儿你可不能碰!”
“不是给,是给你和书情……算,先保你,他再说吧。”夏侯潋道,“等伽蓝刺杀督主这事儿过之后,你就到东厂来干活儿。东厂能保住你,不必害怕伽蓝。”
唐十七感动得直想哭,眼泪汪汪地道:“老大,下辈子要投胎当女,嫁给你报恩。”
夏侯潋直犯恶心,“滚你丫。”
唐十七抹抹眼泪,吃完元宵准备走。临走时丢块铜板在桌上,余光往边儿上瞟,沈玦正撑着脑袋等夏侯潋把汤团子吃完,那般慵懒样子着实不像他平日里所听闻杀伐果断厂督。
他打个寒战,脚底抹油溜。罢罢,他看他老大还挺享受,反正沈玦是个太监,还长成如此天仙儿模样,谁占谁便宜还不知道呢!他老大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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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厌望着几案上灯,琉璃罩子罩住火焰,几个在寒冬里幸存小青虫扑着翅膀往灯上撞,打得罩子啪啪响,仍不死心,还是撞。段九在嗡嗡地说着什,他个字儿也没听。他看向轩窗外面小雪,那雪花扑扑地落,像在空中乱飞白蛾。他想还要好多事情没做,弑心交代他,小潋想要做,还有他自己想要做,可是时间快要来不及。
今天是元宵节,外面在放烟火。云仙楼格外热闹,男人们不愿意回家对着黄脸婆,更愿意来这个地方听曲儿找乐子。处处都是女人娇笑,又甜又滑,像丝绸上蜜。他侧耳听着外面声音,思绪又渐渐飞远,像只小小蜉蝣,飘荡去迢远云山。
“持厌。”段九在喊他。
他懵懂地抬起头,应声。
“这次刺杀你来主刀,紧那罗和乾达婆是你副手,听候你差遣。”段九指指持厌卷宗,“翻开卷宗,持厌,它会告诉你你猎物是什样人。”
持厌低下头,视线落在面前卷宗上,卷首用朱笔写两个字:沈玦。
乾达婆磨磨牙,恶狠狠地道:“你该让来主刀,持厌并不可靠。”
“失去刀刺客犹如失去獠牙猛虎,倘若连没有牙齿虎都不能驾驭,又如何驾驭你们这些嗜血好杀豺豹?”段九慢慢说道,“更何况,你还不是伽蓝最强刺客,乾达婆,你至今没有学会如何掌控牵机丝,然而持厌已经会操控三根。”
乾达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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