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伽蓝刀?怎点儿也不像。”
“刀不是你教。”沈玦敲他脑门。
“怎不是,还给你削把木刀,记得清清楚楚。”这小子竟然想要抵赖,夏侯潋高高挑起眉梢。
“刀是你娘教。”沈玦抬起眼,目光变得辽远,秋风飒沓,多年前回忆又重现眼前。
夏侯潋愣下,“啊?”
“那时候你贪懒,不肯给喂招,只好个人练。但每天晚上,你娘定会来和对招。她扮成高妃,疯疯癫癫,出招全无章法,却能把打得抱头鼠窜。后来想起来,她章法只是看似乱七八糟,其实招招是伽蓝刀变式。”沈玦道,“刀法精髓,无外乎‘快’与‘变’二字。唯快不破,唯变莫测,你娘兼通二者,所以她是刀术大师,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可惜毕竟杂事繁多,没法子专心练刀,到如今出刀速度还是差点儿,比不上你们童子功,只能在‘变’上面多下工夫。”
夏侯潋想想道:“那这样算起来,你是师弟。”
“是师哥。”沈玦纠正道。
“不过,行宫院还真只能去。”夏侯潋站起来,伸个懒腰,“暗杀是门手艺,光会刀术是不行。暗杀讲究出其不意,你能做到走路没声儿吗?”夏侯潋在沈玦面前走几步,姿势颇有些奇异,落地竟然真悄无声息,“这是狸猫步,小时候练个月才学会,你会?”
沈玦抿唇沉默。
“爬树上梁你也没厉害。”夏侯潋补充道。
他体术是沈玦看在眼里,走在房梁上如履平地,不从小练习根本难以做到。沈玦叹口气道:“亥正三刻,们在梨树院会合。记住,倘若苗头不对,立马回撤,不要耽搁。”
夏侯潋冲他笑,月影下浓眉朗目,笑意粲然,“行,亥正三刻,梨树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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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千山,夜色浓稠。行宫院外四处竹树环合,回廊勾连,檐牙翘脚勾心斗角。红灯笼打下晕红光,巡逻禁军在回廊里行走,锁子甲上暗光流淌,甲下深红曳撒上彩绣江崖海水隐隐约约,在灯影里浮动。
八个禁军,两人排,排成四列,丝不苟地按着路线往行宫院走。八人齐转身瞬间,头盔后脑勺上掠过道冰冷光,个黑影自黑暗里浮现,双手同时绕过最后面两个禁军脖颈,腕下匕首割破二人咽喉。
前面四人听见声响,疑惑地回头,却见身后两个同伴垂着头站着,有些奇怪。廊影下显得直挺挺,像鬼魂上身,看着渗人。
“你俩怎?”有个人打个寒战,问。
话音刚落,两道寒芒分别从二人颈侧射出,没入前面二人口腔,二人圆睁着双目倒地。最后二人拔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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