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顿顿。
“他荒唐事你可听过?”段叔叹口气,“自从报他娘亲仇,他就懈怠。成日里寻花问柳,没个正经。他这样如何继任你位子?弑心,你锻刀废。”
“听说,”弑心枯着眉头,道,“他原先不近女色,让他去伺候月奴,前些日子柳梢儿,都没能让他动心。”
“听说他旁边有个叫唐十七,是个实打实浪荡子,怕是这王八羔子把小潋带坏。”
“或许可以杀唐十七。”弑心说道,他掖着袖子,坐到蒲团上,看向持厌,“持厌,你如何说?”
持厌收回看雪目光,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他抬起眼,寥落眸光凝在那星灯火上,道:“夏侯潋已入邪道,心术不正,无可救药。”
“这样来,能去朔北便只有你,持厌。”弑心道,“没有万全计划,们先辈都死在冰雪之下,那之后那些人就学乖,只有伽蓝住持才能见到他们,可你没有心,得不到他们认可。”
持厌低下头,接住枚从窗纱裂缝飘进来雪花,雪刚落入掌心就融化。他道:“会有办法,你说过,有些事明知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闯。”
“你说得对。”弑心道,“除,还有谁记得二十年前事?只有记得他们如何被斩下头颅,血融入白雪,只有记得他们是谁,他们长相,他们声音。所以,只有可以为他们报仇啊!去吧,孩子,会拟定个计划,让你平安到达朔北见到那些人。至于剩下,只能交给你自己。”
唐十七浑身发热,头痛得厉害。他从炕上爬起来倒水喝,外面响起嘎吱嘎吱脚步声,个人携着风雪走进来。唐十七眯着眼看,迷蒙亮光透过窗纱,照在来人身上,唐十七勉强认出那个人轮廓,是持厌。
持厌坐到炕上,递给他封信。
“这是遗书,劳烦你交给小潋。”
唐十七头痛欲裂,把信放在床头,“你说什玩意儿,就是小潋!”
“你不是小潋,认得出。”持厌道,“要去朔北,可能回不来。段叔说,刺客有留遗书习惯,交代身后事,分分遗产。没什遗产,只有些话想跟小潋说。”
“唉,你有话直接跟他说去啊,还写什书……”唐十七脑袋发晕,持厌话像隔着层传到他耳朵里,隆隆地听不清。
持厌没说话,谁都能看出他眼里难过。可屋子里黑,唐十七看不到。
持厌沉默会儿,道:“以前不喜欢下山,因为觉得,山下灯、山下花,还有那些人吵吵闹闹都和没什关系。觉得像阵风,到哪儿都没有痕迹,呼地下就没。可是小潋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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