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出声,“伽蓝有内鬼,恐怕来头还不小。”
“知道!”夏侯潋回过头,那个刺客坐在椅子上休息,刀横放在膝上,“只是……”
“不敢相信?”刺客笑声,“有什不敢信。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有利可图,出卖亲友也并非难事,何况只是同僚?”
“那你救有什利可以图?”夏侯潋狐疑地看着他,“老兄,你到底是谁?”
刺客闭嘴。底下有刺客冲台上高喊:“头儿,官兵来!”
“老大,官兵来,你们好没,们快撤!”唐十七也朝这里吼。
刺客从台上跳下去,上马,做个手势,有几个刺客从自己马上翻下来,上同僚马。
“这几匹马留给你们。”刺客握住缰绳,“夏侯潋,保管好你命。”
“喂,你还没告诉你是谁!”夏侯潋冲他喊道。
刺客没理他,带着人走,只留给他个背影。
夏侯潋大喊:“少爷!少爷!干你大爷,是不是你啊!”
刺客没有回头,人马井然有序地入密林,顷刻之间,场上只有满地尸体和萧萧风声。
夏侯潋跳下高台,揪着书情领子问:“被关几天?”
“刚好十七天,”书情从他手底下挣扎出来,“师哥,那些人到底是谁啊?你朋友?他们干嘛假扮成咱们人?”
“你没听见吗,老大刚刚叫那个人少爷,”唐十七脸贱兮兮模样,“老大,你老实告诉咱们,你是不是傍个有权有势少爷?还真不赖,比出息!”
夏侯潋心烦意乱。原来他被关十七天,可是从京城到柳州,两千余里路,还得翻过两座大山,十七天也压根不够。况且那个人使刀法形如鬼魅,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果是少爷,那也该使他教给他伽蓝刀才是。
这丫到底是谁!
还有那个乌龟柳归藏,说话又不说清楚,干他娘!夏侯潋爬上马,不理会唐十七和书情在后面叽叽喳喳,随便拣条路往前跑。
他身后,远处密林中,刺客骑在马上远远望着他背影。刺客摘下素瓷面具,露出白净脸颊。沈玦低低咳嗽几声,眼下青黑片,有难以掩盖疲倦。
东厂缇骑纷纷脱黑衣,露出织金绣线曳撒。
“督主,您受伤。”有缇骑提醒声。
他话音刚落,沈玦身影晃晃,忽然从马上栽下来。缇骑们大惊,高声喊着“督主”,忙不迭地下马,扶起人事不省沈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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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谨趋步步入柳州东厂衙门后院,柳州掌班太监余先如早已等候在廊下,正背着手走来走去,脸焦灼,抬眼望见司徒谨,如同见自己亲娘般,脸喜气地迎上来。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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