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等复原牵机丝再去?”
“不等,有照夜足够。”
“你要是死里头,可不救你。”
“不救就不救。”夏侯潋挑起帘子,进屋。
唐十七看着他背影,那个以凶狠毒辣闻名刺客,明明走在灯火通明销金窝里,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透着几分萧索和落寞。
二楼雅座,个书生模样年轻人扒着阑干往下看,身上穿着竹绸对襟上衣,腰间挎个银笛子。年轻人看见夏侯潋,喊声:“师哥!”
夏侯潋点点头算是应。
持厌坐在杌子上,手里拿着孔明锁摆弄。这个家伙永远玩不腻这些小孩子玩意儿,黑面佛上收藏好几个大风筝,下山来手上不是红花绳就是九连环,揣手里就能玩整天。
书情是秋师父收关门弟子,将来要继承秋姓,改叫秋情。原本秋叶想让夏侯潋改姓,夏侯潋死活不肯,他只好再收个徒弟,毕竟秋家香火不能断。书情性子温和,和秋叶很像。乍看不像个杀人如麻刺客,倒像个寒窗苦读秀才。唐十七直管他叫秀才,他倒也当得起,因常手抄本《诗经》闷头看,肚子里藏墨水比夏侯潋他们多多。
书情脸兴奋,“师哥你瞧,柳梢姑娘美不美?”
夏侯潋随便瞥眼,大堂中间坐着个穿着月白襦裙姑娘,低眉顺目,文文静静模样。整个晚香楼男人都沸腾,吹口哨吹口哨,扔红绡扔红绡。只有夏侯潋和持厌无动于衷。
“嚯,长得真他娘好看!”唐十七伸着脖子往下看。
“没见识。”夏侯潋不屑。
就这模样,还比不上沈玦根手指头呢。
“她刚刚要人写簪花词笺,押十尤韵,写得好才让人梳笼呢。”书情道。
“你写?”夏侯潋问。
书情猛点头。
没见过女人青瓜蛋子。夏侯潋拍拍他肩膀,算是鼓励。
底下鸨儿开始念词,夏侯潋心思不在这儿,只听耳朵“江东烟雨几时休,栏外青山,廊下白头”,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鸨儿捏着手里笺子,笑得满脸褶子,面朝向夏侯潋这边儿雅座,唐十七激动地摇着书情,书情也捧着心肝儿脸紧张。鸨儿咳声,掐着尖细嗓子喊道:“恭喜夏侯潋,夏侯大爷!才得芳心,今夜洞房!”
夏侯潋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去。
书情小声说道:“师哥,署是你名儿。”
“你有病吗!?”夏侯潋怒目而视。
“人家给你拉皮条还不高兴?白捡姑娘!”唐十七哈哈大笑。
书情有些着急,嗫喏道:“名字太娘。”
“老大名字就不娘吗?潋,潋滟红唇丁香舌,哎哟!”
“滚你丫蛋!”夏侯潋拿茶盏扔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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