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坐在崖边棵老树树杈上眺望远方,有时候会吹夏侯潋上回听过那个埙。夏侯潋问他是不是想下去看看,持厌却摇头,他说人间不如山上美。
夏侯潋有时候觉得,持厌是只注视天空孤狼,他俯瞰山下时候,眼神总是孤独又空寂。
但他刀术确实很好,他刀叫“刹那”,他出刀速度亦如他刀名。
和持厌对战,胜负顷刻间便定,因为没有人刀可以快过他。
持厌很好说话,让他干什他都干。夏侯潋要他教自己刀术,他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两个人站在山洞里空地里,四下荒草萋萋,他们持刀相对而立。
夏侯潋大喝声,横波出鞘,恍若水光粼粼。持厌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等他近身,左手动,跨步向前。夏侯潋没有看见他如何出刀,又是如何收刀,只觉得腰侧凉,他低头看,满腰血。
这他娘……
“持厌,你有病啊!你竟然下真手!”夏侯潋崩溃地捂着腰,找出药箱给自己缠绷带,幸亏雪顶天冷,血流得不快。
“不练吗?”持厌疑惑地看他。
夏侯潋抬头,见他副懵懂样子,问道:“你刚刚该不会想要杀吧?”
持厌坐在他边上,“要不然呢?”
“……”
夏侯潋忽然明白什,艰难地问道:“你以前都怎跟别人练?”
“住持会找人跟打,第次找是西域弯刀阿察错,他刀很漂亮,镶着金,在月光底下会发光。”持厌露出回忆神色,“但是他不够快,招就杀他。第二次是雪域双鹰,是对夫妻,用三招杀男,女自尽。第三次是个倭人,他刀很长,有六尺,这次用六招。第四次住持找十个人和打,他们没有报上名号,似乎来自不同地方,刀法也很不样。那次很难,用二十招才杀他们。”
夏侯潋有些悲伤。他意识到或许持厌只是住持锻造把刀,这把刀无思无想,故而无知无畏,住持想要杀谁,他都能够做到。
他想不明白住持为何如此狠心。或许这世上人都是如此,手握权与力,众生便皆为蝼蚁,悲喜由他,爱恨由他,死生由他,亲儿子又怎样,与旁蚂蚁虫豸没有什分别。柳归藏在践踏他娘亲时候是不是也这想,天下最强刺客死在他刀下,被他狗啃骨头吃肉,他心里是不是快意万分,如坐云端?
多可笑,个人要汩汩鲜血和皑皑白骨做垫脚石才能登顶,才能睥睨天下。
夏侯潋握紧双拳,股凶狠之气冲上头顶,“既然他们可以,又未尝不可?何不生杀唯念,任所欲,恣意横行!便是此刀饮尽热血,大造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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