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该不会真见钱眼开晚节不保,把伽蓝卖给魏德吧?
来无影去无踪刺客尚且能耍耍帅,拿来给别人吹吹牛,说什“十步杀人,千里不留行。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之类。可当太监鹰犬走狗就太令人倒胃口,吹嘘自己多个没壶嘴儿主子?夏侯潋很郁闷。
沈玦见他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问道:“在想什,说来听听。”
夏侯潋刚准备答话,有溜儿脚步声响在窗沿下,道:“沈公公,外头有羽林卫请您过去说话。”
夏侯潋和沈玦面面相觑,夏侯潋抓住沈玦衣袖,沈玦按按他手道:“不必惊慌。”便起身戴上帽子,整整衣服走出去。
宫门候着个浓眉大眼羽林卫,见着沈玦,打个躬,把几包药包递给他道:“卑职是司徒同乡,这是他叫卑职送来。”
“司徒?”沈玦疑惑问道。
“公公不认识司徒校尉?”羽林卫有些吃惊,挠挠头道,“就是昨儿晚上杀几个刺客羽林卫校尉司徒谨,为追击个最厉害女刺客,肋下还挨刀呢。”
原来是他。沈玦心里波澜不惊,没什动静。在这宫里,他见过好心肠,也见过黑肚皮,只不过好心肠见得少些,因为通常没什好下场。
沈玦眉眼低垂,摆出贯谦恭模样说道:“怪奴婢脑子笨,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原来是司徒大人。司徒大人好意,奴婢冒昧领受,请大人替奴婢转呈谢意。”
沈玦在宫里行走两年,在以往温良恭俭脸皮上又多磨出“谦卑”二字,靠着这副人畜无害又进退有度模样,和他同进宫其他人都在为有权势太监端茶送水甚至洗脚刷夜壶时候,他已经成乾西四所小管事。
他得心应手地摆着副既近且远微笑,等着羽林卫说完不痛不痒客气话,他就能回去歇着。
然而,羽林卫耷拉着眉眼道:“卑职怕是转呈不。”
沈玦笑容僵下,道:“大人这是何意?”
“魏公公说旁人都死,怎独司徒活下来,定是司徒贪生怕死,缩在后头不肯用尽全力。若非他也受重伤,只怕还要挨上几板子。这会儿上面下文书,司徒被贬去京郊大营。”羽林卫长叹声,本想骂几句魏德死太监,突然想起沈玦也是个太监,生生住嘴。
沈玦默会儿,暖声道:“司徒大人武艺高强,大人放心,京郊大营埋没不他。”
“话是这说,可这日子难熬啊。罢罢,也怪司徒为人太老实,平常没什说得上话兄弟不说,更不会送点儿礼巴结巴结有能耐公公……呃,沈公公,您别误会,卑职不是说您没能耐。”羽林卫心里骂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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