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按在刀柄上手动动,似要开口。
“三。”黑衣人叹口气,“很遗憾。”
“慢着。”番子道,“明日午时三刻,来东城门,黄金三百两会放在出城棺材里。”
黑衣人微笑道:“你愿望,伽蓝听见。”
话音刚落,阵大风忽然吹过,夏侯潋怀里糕点尽数吹翻,糕屑洋洋洒洒吹那番子满头满脸。夏侯潋大惊失色,站起来往上爬,番子大喝声,朝夏侯潋掷出铁爪。
夏侯潋躲闪不及,被铁爪抓住左肩,刹那间利爪抓破皮肉,鲜血立即争先恐后地涌出,钻心疼。番子拉绳回收,夏侯潋瞬时身子腾空,破口袋般翻倒在地上。
他回身看黑衣人,那人安安稳稳站在屋檐底下,兜帽遮住头脸,只露出苍白下巴,压根没有出手意思。
恐惧压上心头,仿佛有霜毛沿着脊背生长,夏侯潋脑子里只有个字:“逃”!
那刻,他忽然明白当个刺客究竟意味着什。不是手起刀落,不是追魂索命,而是与死亡如影随形。
挣扎着站起身,却无力挣脱铁爪束缚,那番子拔出绣春刀,朝夏侯潋走过来。夏侯潋咬着牙,抬起右手,袖中利箭破空而出。
忽然,柄薄如蝉翼、银亮如水短刃后发先至,先是削断袖箭,然后直朝夏侯潋胸膛而去。
短刃刺破夏侯潋胸膛皮肉,他清晰感受到刀尖冰冷温度,温热鲜血汩汩涌出。然而,刀刃没有更进步,反而缩回刀柄。
夏侯潋从善如流,握住胸口刀柄瘫倒在地,咬破舌头用力吐几口血,伸脖子瞪眼不动弹,装死装得出神入化。
“让您见笑,这是伽蓝小鬼,怕是在这偷吃糕点,刚好撞见咱们买卖。”黑衣人歉意地微笑,“但规矩如铁,已经将他处置,不知阁下是否满意?”
“伽蓝真是好家法,自己人也能下得去手,还是个毛都没长齐小娃儿。当然满意,满意不得。”番子皮笑肉不笑,他看眼满地点心屑子,确实没哪个蟊贼偷听还带着糕点,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他思量片刻,说道,“出这档子事儿,这买卖还是算,明日你不必等。”
黑衣人颔首。
番子推门走,夏侯潋等会儿,确定人真走,才从地上爬起来。
黑衣人拉下兜帽,露出清秀面容。
秋叶脸忧愁地看着夏侯潋,道:“你这倒霉孩子,让说你什好?”
夏侯潋弱弱地说道:“不是故意……”
秋叶把夏侯潋抱回屋子,给他包扎伤口,细细叮嘱道:“今天这事儿你知知,莫让第三人知晓。你坏大事,伽蓝下损失三百两黄金,住持原本还想修缮下山上庙宇,给大伙儿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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