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他们，中巴车里还坐着十来个人，都是从外地赶到这儿，特意来赶海、看日出
游客。
他们出发时，天还很黑。
等到达目地时候，天已经蒙蒙有点亮意，变成浓重灰。
下车时，司机给他们
人发个袋子。
打开，里面是双胶鞋，双橡胶手套，还有个大大编织袋。
“大家跟着
走，从小路下去，这片可以自由活动，但最远不许超过拉线绑旗子地方，否则万涨潮，往回跑都来不及，有事情打电话，在车上都告诉过你闷，都记下来吧……”
尤涟牵着宫鹤手，在泥泞滩涂上走着。
他说：“还没赶过海呢。”
宫鹤说：“也没有。”
尤涟忽然就有点高兴，抬起头看他：“们都是第次！”
宫鹤笑着说：“住旅馆是第次，吃炸香蕉也是第次，吃铁板鱿鱼也是第次，在逼仄小房间里做爱，也是第次。”
尤涟更高兴，他喜滋滋地弯着眼睛：“真好，那这样话们还会有超多超多第次。”
他又想起自己不久前说过句话，“幸亏你跟样大。”
幸亏宫鹤和他样大。
如果比他小，和未成年人上床是违法，而且他也不喜欢和弟弟谈恋爱。
如果比他大，也不好，他们见识过风景永远差那
点，因为宫鹤会比他先去大学、先毕业、先工作……就算后来他见到宫鹤曾经见过风景，那也是不样。
他希望所有未知风景，宫鹤都和他起看。
所有没去过地方，宫鹤都和他起打卡。
所以，现在这样很好。
宫鹤和他样大，也非常好。
“太阳要出来。”尤涟停下脚步，看向遥远天边。
太阳还在地平线下，但光芒已经照亮大地隅。
夜色被驱散，整个大地陷入种朦胧灰色白，世间万物出现轮廓，并且轮廓越来越清晰。
尤涟回头，看到自己路走来脚印。
脚印旁边，还有另串脚印，那是属于宫鹤脚印。
他不禁停下步伐，在周围人弯腰收获背景下，在太阳初升背景下，抓住宫鹤胳膊。
宫鹤也停下步伐。
尤涟踮起脚，向宫鹤靠近。
宫鹤会意，低下头配合地贴上他唇。
在朦胧日光中，在温柔晨风里，他们抱在起，接个绵长吻。
尤涟开心地想，这是他们第次在日出时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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