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无意识地抚摸唇瓣，戴亦莘对他来说显然不是陌生人，甚至是很熟悉
人，熟悉到他会因为对方触碰而发抖。
这
晚霍佑青很晚才睡着，他觉得自己陷于选择沼泽里，时无法果断做出选择。
最后，他像缩头乌龟样，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然而没想到第二天大早他就在门口见到戴亦莘，对方过来给他和表哥送早餐。霍佑青还没先说话，表哥先从卫生间里杀
出来。
“亦莘来，来来来，请进。”
表哥是有目，他觉得霍佑青那边他是说不动，便只能从戴亦莘这边下手。他把人请到餐厅，吃早餐时候说大堆有没话，导致霍佑青听不下去。
“表哥，时间不早，你先去公司吧。”
表哥看眼钟表，“还早啊，现在……”眼神对上霍佑青，后面话吞回去，“那
就先去公司好。”
他起身，看看霍佑青，又望望戴亦莘，有点犹豫要不要带个人走，但目光迎上戴亦莘似有哀求眼神后，心软瞬。
哎，这破境重圆也不容易，他还是暂时不当电灯泡。
表哥离开后，房子里就只剩下霍佑青和戴亦莘，霍佑青吃得很慢，而坐在他对面人则很有耐心地等，等到他擦嘴，才轻声叫他名字。
霍佑青抬起头，这不是他第次认真地打量对方。六年时间，戴亦莘重新出现，他此时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想起另外个时空，他已经无法再去时空——他见那个时空戴亦莘最后面那次，对方坐在轮椅上，万事不知。戴亦莘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说什
，明明心跳还在，呼吸也在，却仿佛已经死去。
没灵魂肉体只是团肉，团腐烂肉。
现在个全新、治好病戴亦莘出现在他面前。这个戴亦莘不知道另外个时空自己做什，也不清楚另个自己最终选择什。
霍佑青用力地抿下唇，带着丝犹豫，但话到舌尖，他逼自己说出口，“试试吧。”
“嗯？”对面青年仿佛没有听懂。
“说们试着谈恋爱，但你听清楚，只要双方任何方提出分手，这段感情就作废。以及会拟出份合同，你需要在上面签字印章，如果你违背上面任何条，恋爱关系立即停止。”
几乎是话音刚落，戴亦莘就答应，他甚至没问什合同。
“好。”
戴亦莘本质上是个表情很匮乏人，但霍佑青还是很明显看出对方此时喜悦。他又抿下唇，决定招手让人过来。
等人走到近处，他像摸大型犬般摸摸对方特意低下头，“你好啊，男朋友。”
试试吧，虽然说现在平静生活看上去很不错，但像死水，人生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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