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嗅着水彩颜料特有气味。
“当然不是,那时候你会收到别。”
梁如琢带他回到自己家里,文羚抱着水彩,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迈进去。
他轻轻牵住梁如琢手,与他勾着手指,用余光打量梁如琢——今天大概刚刚从老宅应付客人们回来,西装平整干练,在车上时略微扯松领带和纽扣,慵懒地露出片锁骨和胸膛,边稍长鬓角掖在耳后。
你是坏叔叔吗。
文羚仰起头凝视他。
“你说什?”梁如琢眼睛弯成条线,眼角笑纹像桃花瓣样向上翘起来,抱着他带上门,然后把怀里单薄男孩子放进沙发里,跨过他腰单膝跪在他身体侧,单手解开碍事领带。
他把小嫂子怀里礼物盒抽出去放在地上,俯身牵起他手放在唇边,吻着他指根纠正:“坏吗,是好叔叔。”
文羚仰躺在他身下,心脏剧烈地捶打着薄弱胸骨,紧张地与他对视。
在梁如琢视角来看,小嫂子身上蓬松羊毛白色针织衫真把他裹得像只小绵羊样,躺在身下任人宰割,甚至有点害怕地闭上眼睛,把手遮在眼前,脸颊红得发烫。
梁如琢本想亲他手心,却发现他右手无名指指根多圈浅淡伤痕,像某种锐利刀具割出来痕迹。
他牵着小嫂子手安抚他,在他耳边平和地说话,尽量沉静地问起这道伤来历。
小嫂子有点胆怯地收起手,小声说“雪茄剪”。
然后默默地抱住梁如琢腰,把头埋在他胸前,微弱气息搔在梁如琢胸膛上。
梁如琢凝固瞬,把他拥进怀里,关灯,在黑暗中抚摸他头发,感受他皮肤上细小战栗,黑暗放大感官触觉,他小羊在发抖。
他只好安慰说“别害怕”。
“别害怕”、“别哭”、“别生气”其实都属于同类废话,越说越会让情况加重,你还束手无策。
嫂子问,能在你家住几天吗?
他说是“你家”,提起老宅时候,他说“野叔家”。所以美人永远在行走,旦驻足,所有男人们肮脏目光和贪婪心思就会将他淹没,嫂子其实直在流浪,没有人肯对他说“这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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