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屁股抱起来、拍着后背去茶几边抽张纸擦眼泪。小嫂子眼泪像早上融化窗冰,怎也止不住,毫无形象地淌得满脸都是,揪着他哥衣襟闹着要把乳钉摘掉。
看得出来大哥已经被烦到忍耐边缘,,bao躁地抱着小嫂子走来走去,嘴里威胁着“刚在公司应付完那个泼妇”、“别吵”、“再哭打断腿”、“等会就把你扔出去”。
梁如琢在墙边靠十分钟也不见小嫂子被扔出来,他比半夜等在乱哭小孩房间外灰狼还失望。
他第次看见小嫂子这样闹,也是初次发现小嫂子会这样闹。
小嫂子来梁家老宅满打满算两年半,也许和老大这样闹过很多次,他没看见时候还很多,当然,嫂子是老大媳妇,这无可厚非,但最让他不服是,小嫂子什都不愿意对自己说,受委屈也只会憋在心里,他还以为小嫂子有多坚强,却见老大就把什都说。
梁如琢有两个问题不知道该问谁,个是“为什”,个是“凭什”。
他戏谑地想,如果嫂子喜欢过老大,那自己应该也合他胃口。
曾经听过当喜欢个人时候,就会想很多,会很容易办蠢事,说傻话。梁如琢长大才发现这人说得对,不论是老大,还是他自己,这是不受理智所控制。
他可以偷,就可以抢,很少遵守什规矩。
他非把他弄到手不可。
梁如琢站在客厅门口敲下本就大敞着门,双手袖口挽到小臂,轻轻转着削土豆皮刀,若无其事道:“哥,老爷子让今晚留宿。”
梁在野转头看见梁如琢,脸色黑,把文羚丢在沙发枕里:“你什时候听过老爷子话。”
梁如琢:“车坏。”
梁在野:“叫人给你拖。”
梁如琢:“这家也有半,从法律角度来说你没有资格让走。”
梁在野撞邪似眯起眼:“扯个屁法律,你他妈不是假清高不要遗产吗?”
梁如琢微挑眉,趴在沙发背上卷卷小嫂子头发:“醒悟,这东西不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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