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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羚瞪大眼睛,微微仰头看去,梁如琢插着兜站在门外,单手扶着木门,手指颀长,指甲边缘光滑干净,像双会演奏弦乐手,文羚不满足于在脑海里把这双手放到琴弦或是黑白键上,出神地想着,原来昨天这只手放在自己头发上时候这好看。
楼道口桑树虬枝上挂满雪凇,偶尔被风吹落几片落在梁如琢低垂睫毛上。阳光从他斜背后照过来,深邃五官轮廓就镶上圈金箔,尤其聚集在微微上扬眼角。
“梁、梁……”文羚震惊,咬着舌头拼命想把它捋直说话。浑身血仿佛在瞬间都涌到脸上发起烫来。
他还呆愣着没能做出什反应,梁如琢目光已经快速且锐利地上下扫他遍:简单白t恤,浅蓝牛仔裤裤腿上裹满乱七八糟油画和水彩颜料。
“你没事儿吧,谁凉凉?”陈凯宁蹦回来探着头问。
文羚直送他们到停车场,路上都没和梁如琢说话,因为精神已经恍惚。他路上默默把头发端正地扎在脑后,还偷偷发条微博。
“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吗?没有,但贫血。今天更新先鸽为敬。”
他都没来得及刷刷评论,听说梁如琢今天喝酒没开车,眼睛立刻亮,轻声说:“送你吧。”
好巧不巧,等着文羚给画比赛图林大公子跟帮哥们勾肩搭背走过来。因为父辈们跟梁家关系,林权达是认识梁如琢,殷勤打声招呼:“这不梁二哥吗?去哪儿啊送你。”
他看都没看眼文羚,根本也没把个收钱替自己画作业小学弟放在眼里。却不知道文羚心里记挂着过阵园林策划会,已经开始盘算着找个什理由撩挑子不干。
文羚扬起眼睫,似乎想拦住梁如琢:“送你。”
那公子哥儿其实也没什坏心眼,就是性子浑,说话也直,哼笑声:“你坐地铁还是骑共享单车送啊?”
文羚眨眨眼睛,抬起食指上挂车钥匙。
身后玛莎拉蒂响声,车灯亮。
车内打着热风,文羚还是觉得冷,把后座羽绒服拿过来搭在腿上,偶尔瞥眼坐在副驾梁如琢。正值下班晚高峰,路上有点小堵,文羚看眼表,咬咬下唇,艰难地问:“抱歉……有点堵。你等会儿有别事吗?”
梁如琢低着头看手机,微信界面上显示着句“您好。”头像就是文羚侧脸照片。他拿起手机,和正开车文羚比比,还是本人好看些,只是脸色显得更苍白。
“有事,不过晚点也没关系。”梁如琢关手机屏幕,偏过头望着他问,“不舒服?”
“没有,天太冷。”文羚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攥得发白,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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