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欺负得更起劲儿。他猜想梁在野厌恶别人哭,所以从不在梁在野面前掉眼泪,即使有时候痛狠,咬破嘴唇,也不过哽咽着用微哑嗓子求饶,攀上施,bao者脖颈,软弱地讨着怜爱,渴望能少受些疼。
梁在野果然吃他这套,不再动手,掰着脸把手铐钥匙塞进他嘴里,咬牙冷笑道:“饶你回,没他妈下次。”
文羚喘着气,百依百顺地连连点头。他知道自己触梁在野高压线,这顿打是逃不过去。
他明知道梁在野最看不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弟弟,却还是在今日家宴上,当梁在野递杯高度烈酒给二少爷时,用极其不惹眼方式替人家挡下来,仰头全灌,喝得滴都没剩。
也不知道里面都掺和什酒,在梁在野身边待久,文羚已经被逼迫着灌出量,还是没遭住这杯。
他喝第口时候都没能顺利地咽下去,火辣酒水入口极其苦涩,顺着喉咙路烧进胃里。他趁席间客人们眼睛没朝这儿看,偷着跑去洗手间吐,当时忘是怎出来,晕晕乎乎就被拖到地下室。
地下室透气窗被积雪挡住大半,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化开。这酒后劲儿十足,胃里翻涌着发烫,抽在身上伤也火辣辣地疼。文羚身心俱疲,叼着钥匙却没力气开手铐,靠着墙睡过去。
醒来已经躺在医院,床头桌上撂着盛粥保温桶和手机,手机屏幕上刚好显示着条梁在野语音。
他皱眉爬起来听,冷冷句“醒就回来”,听得整个人打个哆嗦。
昨晚也不知道是什时候晕过去,文羚能想像到梁在野从容地把自己拎起来扔到车后座,让司机把自己送到医院,顺便带上手机,方便他远程发号施令。
没有什能脱离梁在野控制,比如公司股票,比如床上情人。
文羚脱力般躺下来,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身体从内到外火烧似难受和虚弱,只想个人多睡会,像现在这样安静疼痛甚至是种享受,听不到羞辱谩骂,身体里也没有含着腥臭恶心jy,或者其他什让人脊背生寒玩具。
不过,这两年倒也不是丁点好记忆都没留下。
想起酒宴上梁如琢略过自己那匆匆瞥,文羚身体放松下来,抱着医院枕头高兴地躺会儿,淡笑着用手指卷枕头边缘。
整整两年来他都不曾在梁家老宅里品尝到什快乐,却记得他们每次相遇,记得梁如琢身上浸染着清澈味道,像清晨露起时盛放狐尾百合。
梁如琢——他并不敢把这个名字放在心上。
温玉君子,如琢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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