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老宅外九角枫红,密集枝杈横斜进二楼窗户里,小手掌般大小枫叶会飘落到写字台摊开书页上,自愿成为枚书签。
窗沿下单人沙发里窝着个omega,半蜷缩着身子睡着,手指不由自主抓紧身上盖肉桂色被单。
被单被扯到上边盖住鼻头,露出两条萎缩腿——只剩下薄薄层皮,包裹在轮廓清晰可见腿骨上。
他已经无法靠它们行走。
有人轻敲两下卧室门,但没有得到应答,于是推开门走进来。
“爸?怎睡这儿。”陆上锦无奈地走到单人沙发前,蹲下来给叶晚整理被单,抱他去床上睡。
叶晚忽然惊醒,下意识释放出不安信息素,猛地睁开眼睛,茫然地打量面前年轻alpha。
陆上锦被自己父亲投来陌生眼神吓跳。老年人有时候会患上阿尔兹海默症,他和言逸都担心父亲精神,于是立刻敏锐地用信息素探查父亲信息素,发现并无异常。
他把叶晚抱上轮椅,习以为常地把沙发上肉桂色被单放到叶晚怀里。
“您最近很累吗?”他给叶晚捏捏肩,“等会们陪您出去逛逛。”
陆上锦拉开卧室门,叫声言逸,让他过来帮着搬下轮椅。
叶晚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困惑地用食指指节抵着嘴唇。
最近睡得太多,他甚至梦见自己开枪z.sha,原本以为自己还没有步入老年期,而实际上已经开始神经衰弱,有点分不清梦和现实,记性也越发差起来。
叶晚欣慰地问:“和言言和好?”
陆上锦脸色僵:“言逸刚因为把阳台水仙浇烂根生通气,才哄好,您可别提。”
叶晚想想,隐约记得是有这回事。
对,他儿子和儿媳都结婚整年。
他还想多回忆起些应该记得事儿,言逸已经走上来。
“爸小心点。”他让陆上锦抱着叶晚,自己端着轮椅下楼。楼在翻新装修,除噪音就是灰尘。
“保洁下午才过来,锦哥你把这圈收下,看着锅里汤呢。”言逸推着叶晚轮椅到块收拾干净空地,招手叫陆言,“过来给爷爷捏捏腿。”
小兔子蹦哒着从装修废物上翻山越岭爬过来,扑到叶晚身边,爬上轮椅挤到叶晚怀里。
软乎乎小孩爬进怀里撒娇,叶晚愣好久,怔怔地把手搭在陆言幼小脊背上,摸摸。
“爷爷!”陆言抖着小耳朵抱住叶晚,悄悄趴在他耳边说,“不想去幼儿园……小星哥哥去上小学,也要上小学,爸爸骂,说再不乖就打。”
“他敢。”叶晚笑笑,把小兔子抱到怀里,“爷爷给你做主,谁敢打们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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