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安与贺玉楼走时候没有让任何人去送。
他们走后,钟关白连着好几天都窝在温月安那栋京郊小楼里弹琴作曲,有时候还跑到书房里遍遍地写“静心”二字。
他在书房柜子里找到温月安留给他袋话梅糖,袋子里有张纸条,墨迹还是新:阿白不长大,可以吃糖。
温月安走后这几天,钟关白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把自己闷在房里不停地工作,但是当他坐在地上剥开糖纸吃下第颗糖时候,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哭半天又跑去练琴,像小时候那样,从《哈农钢琴练指法》个个抬手指开始,整本整本地练,不知疲倦饥饿。
陆早秋没有阻止他做这些事,只在他不小心趴在钢琴上睡着时候把人抱到床上去。
钟关白直重复着从前在这栋房子里做过事,说什也不肯出院子步。
直到李意纯打电话过来,说阿霁康复,问他有没有时间去看看,钟关白才想起来,他答应过要去接阿霁出院。
他打起精神,拿张自己专辑去医院接人。
专辑上签名是用美工刀刻,阿霁摸着凹进去“钟关白”三字,脸期盼地说:“阿白哥哥,想听你当面弹给听。”
钟关白说:“好啊,等李老师办完出院手续,们回学校弹琴,阿霁想听什就弹什。”
回学校路上,钟关白问:“李老师,肇事司机找到没有?”
李意纯说:“找是找到,但他不承认是自己责任,先是说阿霁自己不小心,后来又说盲道设计本来就不合理,离停车位太近。”
钟关白听就觉得恼火,但这些跟法律和追责有关事让他本能地觉得头大,他向连自己法务问题都搞不定,只好打个电话叫陆早秋那边律所处理。
车到特殊教育学校。
钟关白心情本就不大好,同阿霁与李意纯起进学校时候又看见个坐轮椅小孩坐在教学楼前树下,情绪更加低落起来。
阿霁虽然看不见,可不知怎却像是能够感觉出钟关白心情似,拉着钟关白手说:“阿白哥哥,你是不是很忙,没有时间陪?”
“不是……就是有点……”有点觉得这个世界太苦。
他自己是很幸福,但是这个世界真挺苦。
“有点什?”阿霁扬着头问他,她脸上还带着结疤伤痕,嘴角却弯弯。
“没什。”钟关白笑着摇摇头,他在这样小姑娘面前,说不出世界太苦这样话,“们去弹琴。”
并没有选什有难度曲子,弹都是大家耳熟能详,从施特劳斯《蓝色多瑙河》到帕夏贝尔《卡农》,再到莫扎特《土耳其进行曲》,还弹几首自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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