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充好人。”
“就是,们早都说好,要是贺先生也被叫去鉴定,那们就去跟组织反应情况,说他跟群众打不成片,还没改造好,不能放他走。”
王彬怒极,反手就给说话那人拳:“你良心给狗吃?”
“你良心才给狗吃。”几个人把王彬按住,“贺先生待在这,就写点字、画点画,他要是病,饭都有人替他打,怎就不能待?”
“就是,他那活儿还是跟他换,现在他肩不担担手不提篮,留在这儿写字怎?”
王彬嘴不够利索,辩不过其他几个人,他没什文化,听着觉得他们说那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能被按着,气得边骂娘边喘粗气。
等其他几个人走,他在墙根站半天,又踢又打,还把墙上土砖抠地粉末,看着土砖上几道印子,突然灵机动,反身就去找贺慎平。
等他回去时候,江鹤来已经回来,他便急着问:“江先生鉴定得怎样?”
江鹤来未答,只拿支极细笔,给瓶子望无际江面上随手添个白头老翁。
贺慎平梅花画好,正要请江鹤来指点二,看到那老翁,叹句:“蓑烟雨任平生。”
江鹤来在江山旁写两行字,龙飞凤舞,贺慎平甚至在字间看出点儿逍遥自在:
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王彬看半天,没看懂:“这写什,鉴定得到底怎样啊?”
贺慎平看,眼睛里浮现出笑意:“江先生要走。”
王彬奇道:“贺先生,你怎看出来?”
贺慎平没说话,江鹤来把笔撂,摆摆手走,边走边说:“定下来,九月走。”
王彬看着江鹤来背影,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是要回来干什:“贺先生……你有空话,能不能教写字?”
贺慎平没问缘由,只应声:“好。”在他这样人看来,学写字不需要理由,不学才要。
王彬开始学字后,有人也动心,跟着去学。开始是在屋里教,后来人多,贺慎平在纸上写字后排人瞧不见,也不能跟着写,于是便改到外面教。
瓷器厂附近有片梅子林,歇晌时候正好可以在树荫下学,贺慎平用树枝在地上写字,其他人跟着写。后来天亮得越来越早,晌午太阳又太烈,树荫下能待人十分有限,便将上课时间改成清早上工前。
渐渐地就有几个人能自己写些简单书信寄回家,也有许多根本不愿学,还是照常求贺慎平代写。
日吃晚饭,贺慎平又替人写几封信,从食堂回宿舍时候天已经快黑,忽然看见个失魂落魄人影朝瓷器厂外面走。
他认出那个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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