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很久,久到贴着李惊浊后背胸膛跳动节拍乱,数不清,“边愧疚,边继续。边忏悔,边得意。边写光鲜作品,边过龌龊生活。边痛苦,边兴奋。真,觉得很兴奋。”
“你这样,是为什?”李惊浊说,“这样过得不难受?”
“李惊浊。”柳息风低唤。
“嗯?”
“你明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好。”柳息风声音低得像哄人入睡童谣,“有些人活得像人,有些人活得没那像人。有些人就是随便活活。世界上有爱、理想、生命这些词,但也有别词,不可能所有人想到达地方都样。为什……可能就是为故事,故事就是目,故事本身就是意义。人生来就要被剥夺,爱人、理想、生命,没有个例外,只有故事可以直讲下去。
“不想让那些故事消失。就像你没办法控制自己地去抢救胸口插刀人,也无法自控地去记录那些故事,再把它们变成不同样子。
“故事是最有生命力东西,比生命还要有生命力。
“真是这样想。
“李惊浊……你是不是又要骂浑蛋?”
李惊浊回答是串均匀呼吸声。
“你睡着?”柳息风用更轻声音问。
“……唔。”李惊浊下意识地往柳息风怀里缩缩,迷迷糊糊地回答,“明早……起……看日出。”
柳息风拉拉被角,把李惊浊肩膀盖上。
清晨六点不到,火车经停邯郸。
窗外还是片黑暗。
李惊浊半醒,想去看时间,刚偏下头,柳息风就低声问:“醒?再睡两个小时。”
“……嗯。”李惊浊声音带着睡意,“不看日出?”
“看什日出?快睡觉。”柳息风轻声说,“日出还有辈子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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