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子围过去。曹森岩的手握上刀柄,想把刀拔出来,可那一刀用了全力,捅得太深,卡在了肋骨里,他只要尝试拔一下,血就往外涌得更快。
“快,送刁子去医院——”曹森岩朝身边几人大喊,“打120,快打120!”
他话音未落,便听见一声巨响。
李惊浊收回踢向门轴的脚,只见拷着手铐的木门轴裂作了两截,大门跟着晃了一下,却没倒。李惊浊帮柳息风把手铐从门轴断口扯了出来,那头凉子也已经打了急救电话。
“岩哥。”凉子拿手机的手心全是汗,“救护车就要来了,但是,但是——”他看着刁子,讲不出接下来的话。
“但是个屁,快讲!”曹森岩吼道。
凉子别开眼,不看刁子,说:“镇医院今天晚上只有一个值班医生,正在做抢救手术,我们去了还要等。他们已经在打电话给其他医生了,但是太晚了不一定喊得到,而且镇医院的条件也不一定做得了,要是不行,还要转到县医院或者市医院里去。”
刁子听了,嘴巴动了动,只有喉咙间发出了一点喘气声,看嘴型好像在喊:“岩……哥……”
曹森岩根本不晓得要怎么办,他只能安慰刁子说:“快了,就快了,医生就要来了。”
当他说到“医生”二字时,心头一震,不禁望向了李惊浊。
其余几人也都望向了正在给柳息风包扎手腕的李惊浊——
现在这里就有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