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白天,柳息风拉着李惊浊到处走,他要看和尚念经,要看道士做法,还要看人家扮钟馗捉鬼,看到傍晚才回家。
“柳息风,昨晚你把猫放进来?”李惊浊去书房里找手机充电线,却发现目不忍视幕。
柳息风回想下,说:“它昨晚睡在毛毯上。”
李惊浊说:“你跟猫用条毯子?”
“是啊,怎?”柳息风忽然有种触犯家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触犯哪条。
李惊浊先不打算追究毛毯问题,他把充电线举到柳息风眼前:“你看看,你猫干。”
充电线被咬成截截,支离破碎。铁证如山,柳息风无法辩驳,只好另辟蹊径:“它也是你猫。们猫。”
教育问题两人都有责任。李惊浊讲不过柳息风,只好决定过两天再去买根充电线,手机没电就没电吧,反正也不怎用。
两个人吃过晚饭,便在门前做河灯。
柳息风折荷花,李惊浊做小蜡烛。到天将黑时,两人已经做满个篮底。
夜幕将临,河岸沉沉,身边野草,近处田野,远处山丘都只剩下层墨色轮廓。日最后余晖从山背后织出圈微薄赤金之色,同时也从天边落进缓缓向西河水里。
两人下到岸边,点燃河灯,放到水面。
盏盏亮起荷花灯随着水流往西而去,柳息风说:“来世托生个好人家。”
李惊浊说:“你真信每盏河灯上都托着缕亡魂?”
柳息风笑笑,说:“你亲人都健在吧。”
李惊浊想想,说:“嗯。长到现在,还没有参加过葬礼。”
“你看。”柳息风拿起最后盏荷花灯,“这是纸做,清楚。今天太平镇这片无数人家,不晓得烧多少纸钱、纸房子、纸车马,地底下人真用得到吗?可能就像你说,是为生者好过吧。亡者没有知觉,生者却有追思。亲朋故去,不信他们乘上荷花灯西去,就只能信他们被蛆虫细菌吃个干净,你觉得,人们愿意信哪个呢?”
李惊浊看着那点点闪烁河灯,时讲不出话来。
柳息风将手上那盏荷花灯点亮,送进水中。最后这盏放得最晚,离前面河灯都很远,孤零零地漂在最末,就像在等待最后缕跟不上队伍孤魂。
“吹首曲子吧。”李惊浊忽然说,“你会吹《百鬼夜行抄》吗?”
“没听过。”柳息风说,“你先唱遍。”
李惊浊轻轻将高潮部分哼遍,柳息风听过便吹。
“等等。”李惊浊说,“你吹得不对。”
柳息风蹙眉,说:“不可能。”
李惊浊说:“真不对。”
柳息风说:“那你再哼遍。”
李惊浊又哼遍,柳息风越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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