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五,李惊浊去上泰拳课。他走之前把二楼所有卧室都找遍才知道柳息风昨晚临幸哪间。柳息风躺在床侧,在睡梦中冷得找被子,被子却盖在床另侧画卷上。李惊浊走过去,帮柳息风盖好被子,盖完本想直接走,但想又觉得自己应该索取点什,于是他在柳息风唇上亲下,还顺走柳息风放在床头条天蓝色银纹发带。
出门,李惊浊想起什,往西墙去看眼,昨天四个叉变成五个。前天三个,昨天四个,今天五个。计数,他皱起眉,想,这是在计数,关于天数计数。是不是有哪家小孩在上幼儿园或者刚上小学,在学数数?如果是这样,那便无关紧要,如果不是,难道有人在附近监视他?这个标记到底是什意思?如果是天数,今天是第五天,那这个计数就是从周开始。周发生什?他去上泰拳课,回来吃饭,饭后王四爹和他两个儿子来送鱼,他和柳息风再将鱼还回去。好像没有什特别,就是普通天。
李惊浊想不通。报警?农村多是乱涂乱画事,不知有多少墙壁上被人写画不同文字或图案,因为五个叉就报警,好像太小题大做。而且,如果有人每天在监视他,那那人肯定住在附近,这附近都是些熟人,如果来生人常住,很难不被发现。乡村在某种意义上是安全,所有人都知根知底,乡村在某种意义上又像泥沼,根连在那里,走出很远还是有斩不断东西。
——想太远。
李惊浊决定先去上课,不再多想。他走之前写张便条贴在墙边:文明做人,禁止涂鸦。
然后他进屋锁好所有窗户,接着从堂屋里侧挂上大门门栓,自己再从西屋厨房对外小门出来,并从屋外锁上小门。这样来,整栋屋子对外就是封闭,除在屋内柳息风,和带着钥匙他自己以外,没有人能进屋,就是有贼来偷,也要费番工夫。
如果现在有人走进李宅,那只能看见床上柳息风。
柳息风习惯晚睡晚起。他吃很多糖,睡得很香。睡梦中他感觉到冷,他睡着以后永远找不到被子,他冻醒以后永远发现被子其实就在不远地方。但是今天,他没有冻醒,他感觉到温暖。
所以他甚至没有再做那个重复梦。
在以前那个梦里有蓝色、冰冷海,海水将他向下拖,拖到温度更低海底。他看见海底绿油油海草、巨大贝壳、还有条金鱼。海水里不该有金鱼,但是他梦里有。金鱼带他去看贝壳里面样子,那真是只漂亮贝壳,里面直在结珍珠,源源不断地结个不停。金鱼说,贝壳产珍珠很痛,如果珍珠太大,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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