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顿了一下,又说,“我也不该说,你只是仗着……仗着我喜欢你。”
柳息风不讲话。
李惊浊收紧手臂,头埋进柳息风颈边,有好多话想讲,却讲不出来。他在心中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误会柳息风,他再也不贸然下什么判断,哪怕情况看起来再明了,也可能只是因为被定势思维困住。印象是偏见的别名,是一座囚牢。从今往后的所有问题,他不问清楚,绝不再随便对柳息风生气。
臂中的腰隔着衣服传来温度,呼吸里有怀中人的气息。李惊浊想到了温香软玉这个词,可能不那么恰当,但那就是他的抱着柳息风心里生出的第一个词。现在,温香软玉在怀,他担心一转眼,柳息风就会将他推开。
柳息风忽然动了一下,李惊浊的手臂更紧了。不但抱得更紧,他还在以为就要失去怀中人的一瞬间,鼓起所有勇气,哑着嗓子低喊了一声:“……柳哥哥。”喊完他便觉得再没有更丢脸的了,立马将头埋回柳息风脖颈边。
柳息风说:“再喊句别的来听。”
李惊浊只觉得脸已经烫得熟了,半晌,才细若蚊蝇地喊:“……息风哥哥。”
柳息风肩膀耸动,一开始只是憋笑,后来直接笑出声,停都停都不下来。
李惊浊被笑得羞恼,手臂不自觉一用力,说:“有什么好笑?还不是你让我喊的?”
柳息风被勒得咳嗽不止,笑不出来了:“咳、咳……李惊浊,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打人的?”
李惊浊这才卸去手臂力道,说:“道歉。我来道歉。”
柳息风捂着腹部半天,才侧过头,问李惊浊:“你知道我为什么吹笛么?”
李惊浊摇摇头,说:“不知道。因为心情不好?怪我。我道歉。”
柳息风说:“因为上山有一条岔路。”
李惊浊一呆,嘴角向上扬起来,低声问:“你怕我找不到你?”
柳息风说:“不然还能是什么?笛子吹了十来遍,嘴唇都要破了,也不见人来。”
李惊浊心头一甜,有什么像要化开,赶忙说:“下次我快些。”刚说完,又立马补充,“没有下次。”
柳息风转过身来,说:“没有下次就好。下山。”
李惊浊看着柳息风,先从眼睛看到鼻子,再从鼻子看到嘴唇,最后就一直盯着柳息风的两瓣嘴唇看,看了半天,手臂还是环在柳息风腰上,就是不松。
柳息风伸出手,托着李惊浊的后脑,重重吻上去,将李惊浊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放开来,说:“现在可以下山了?”
李惊浊喘着气,满眼火热地看着柳息风,点点头。
两人走到半山腰,李惊浊瞥见柳息风的笛子,说:“我总算是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学吹笛了。”
柳息风说:“为什么?”
李惊浊先是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