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豆豉蒸香干……还要小钵子蒸米饭,小钵子甜酒。”
李惊浊说:“小钵子是店里,怎带得回来?”
柳息风说:“你想办法。”
李惊浊说:“好。还要什?”
柳息风说:“星星月亮。”
李惊浊就笑:“尽力。”
柳息风想起什,说:“对,你见到发带吗?”
李惊浊说:“什发带?”
柳息风说:“条暗红色绣花。上次好像落在你这里。”
李惊浊若无其事道:“有吗?没有看见。”
柳息风想想,说:“怪。不是你这里,还能落在哪里……”
李惊浊说:“不知道。留意下,如果看见就帮你收着。”
待他到泰拳馆,换好衣服,然后便从包里取出根暗红色绣花发带。他把玩那发带阵,笑半天,才将它当做止汗头带系在额头上。
这天泰拳课和往常样,先练体能再练动作。次课消耗很大,每次上完课都是李惊浊最疲惫时候,但是却带着运动过后好心情。上完课,冲澡换衣服,顺便将汗湿发带洗干净,系在单肩包背带上,等他走出拳馆门,街上夏风便会将发带很快吹干。
正午白日和平时样烈,空气湿热,四周散发着各种街边食物和行道树味道,李惊浊戴上耳机,放首吉他版《Summer》。不知怎,他突然想起《百年孤独》经典开头,而自己在心里仿写遍:多年以后,面对成不变生活,李惊浊医生将会回想起上完泰拳课以后包上系着柳息风暗红色绣花发带那个遥远中午。
他想着,就笑起来,觉得这定是受柳息风影响。
走到柳息风要小钵子蒸菜馆,李惊浊与老板娘商量半天,租下十个小钵子,打包各色菜肴回去。老板娘见他做派,打趣说:“小帅哥是第二位租小钵子回去。也想得出来。”
李惊浊说:“第位,是不是长头发,桃花面孔,讲起话来比唱歌还要好听?”
老板娘惊讶道:“你怎晓得?就是他。柳郎好久不来,对门施姐、林姨都讲想他。”
李惊浊心里大骂柳息风通,嘴上讲:“老板娘不晓得,柳郎回去结婚。”
老板娘更为讶然:“什?怪不得柳郎这久不来,原来是家里有人管着。”
李惊浊故意说:“是啊,柳郎惧内,天天在家里做家务。”
老板娘边笑边摇头:“道柳郎最风流,原来怕老婆。真是看不出来。”又说,“小帅哥也怕老婆吧?要不怎如此不嫌麻烦,打包这多东西自己提回去?给小帅哥做媳妇哦,有福气,真舒服。”
李惊浊脸热,再不讲话,等饭菜备好,戴上耳机,拎饭菜便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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