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但他人生直过得非常有计划,且严格执行。他每步都走得很快、很稳,这生,他只要不栽大跟头,就足以过上大部分人都羡慕生活。可是现在,他看着吹笛柳息风,知道自己必将有个大跟头要栽,按他习惯,应该要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将来措手不及。这切,他也知道应该和柳息风同商量,而不该独断,但商量需要足够信息做基础,柳息风连点儿最寻常事也不肯透露,他根本无从商量。
水声如常,笛声停。
李惊浊回过神来,抚掌称赞。
柳息风说:“为你吹笛,你怎报答?”
李惊浊说:“说好带你去看山泉。”他说着,晃下把刀,笑说,“等下砍节竹子来装泉水。你要不要试试?想你会喜欢。”
柳息风兴致来,说:“装泉水回去,竹子也不要扔掉,可以将它雕成个竹杯,杯壁上也可以刻些东西。你想要什?花鸟,还是诗词?”
李惊浊想想,说:“到时来勾图,你按图雕刻,好不好?”
柳息风说:“你想画什?”
李惊浊学着柳息风口吻,说:“自有妙计。”
柳息风说:“你先说来听听。”
李惊浊说:“你猜?”
柳息风不像李惊浊听不到答案便索性不问,他很愿意猜猜看。只稍想片刻,他就满眼希冀地问:“你要画,是不是?”
这招太毒,李惊浊本来想不是画他,而是仿照今日所见画幅瀑布图,可是他这问,李惊浊反而不得不承认就是要画他。美人当前,不画他,画什?画什都是犯错。于是李惊浊说:“好吧。居然真让你猜中。”
“真是画?”柳息风又惊又喜,笑逐言开。
李惊浊本想这时说句:逗你,谁要画你?
可是柳息风已经在惊喜之下,把拉起李惊浊手,朝不远处片竹林走去。
李惊浊心尖上麻,然后便听见自己心跳声。
和他手相握手没受过点儿苦,手指修长笔直,连骨节都没突出半点来,看就知道不常做体力活儿。而且,那手皮肤摸上去也很细致,连拿惯笔人本该常有茧也没有,指甲更是修剪得圆润整齐,甲面也十分光滑。
虽然是柳息风拉着李惊浊,但是他手并不如何用力,只是松松拉着,李惊浊被这种拉法弄得手心**,便变被动为主动,反过去紧紧握住柳息风手,拉着柳息风往前走。
柳息风感觉自己手突然被换个位置,不适应,他低头看眼,怎都别扭,就停下脚步,说:“是男,怎能让人牵着?”
李惊浊说:“也是男。牵你下,怎?”
柳息风把手松,说:“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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