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会怎过去都还不知道。
行至厨房,李惊浊说:“你炒菜吧,来——”
“烧火”二字还没说,柳息风已经拿着烧火蒲扇坐到小板凳上,研究起怎添柴。他穿着那身衣裳,实在不像是个烧火,可他神情那专注,李惊浊便由他去。
这头,李惊浊正准备备菜,才发现食材都在柳息风那边。
柳息风还在拿着柴和打火机琢磨,没有抬头,只有嘴上答说:“没有锁门,你去拿趟吧,等你回来,说不定就生好火。”
李惊浊快步去陈宅厨房拿食材,拿到之后,正要回去,忽然瞥见柳息风开着书房窗户。
他想起那晚看见截稿纸。
这多天过去,除吃饭在起,其他时候柳息风都闭门不出,直在家写作。李惊浊很想知道柳息风在写什,可是柳息风不肯谈及他正在写东西,就连他写过东西也不肯谈。柳息风可以谈历史,谈艺术,谈民俗,谈科技,谈国内医疗环境……什都谈,就是不谈他自己。他开始很喜欢问李惊浊事,可是后来发现要听李惊浊故事,就要拿自己故事来换,于是也不问。可是他同人聊天技巧那样高超,根本不用直接问,只要循循善诱,朝他想要方向引导两句,连旁敲侧击都不算,李惊浊就会无意中说出他想听事情来。
李惊浊是想将自己切都告诉柳息风,可他担心,当他说完自己短短二十三年里所有故事后,就会变成个没有故事可讲人。
柳息风那喜欢听故事,他不能变成个没有故事可讲人。至少,他在知晓柳息风所有故事之前,不能变成个没有故事可讲人。
日将正午,所有人都在家里做饭吃饭,四下无人。
李惊浊肚子里鬼胎被这种四下无人催生出来,窜而起,长成魔鬼。他之前想用坦诚换坦诚想法太天真,柳息风没有这种坦诚。何况,柳息风稿纸上写过关于他事,那,他是不是有权利,去看看到底写他什?
只是走几步,就几步而已,只是走到窗户边去。去看眼,就眼而已。也许什都看不到,不是吗?魔鬼撺掇他。
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在写你什吗?现在你有个机会,谁也不知道机会,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魔鬼诱哄他。
李惊浊抬起腿。
不行!
他汗毛竖,冷汗也被激出来。
这种谁也不知道事,他不是没做过。他想起他休学“正当理由”是怎来。只是瞬间,那本要迈出去步就变成果断步后退。
只要这步踏出去,他就全错。
上次在窗外看柳息风稿纸,还勉强可以算是无心之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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