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李惊浊为难:“这,这怎上去?”他还没骑过牛。
柳息风说:“就这上去,难道,你要抱?”
“不。”李惊浊赶紧往前走步,去躲柳息风并没有伸出手,“不用。”他把花放到水泥地上,费力爬上牛背。
柳息风说:“往前坐点,也要坐。”
李惊浊前后看看:“你也要坐?”
柳息风说:“为你牵牛回来,你竟然想让个人走回去?”
“不是这个意思。”李惊浊赶忙往前移些。
柳息风把花递给李惊浊,又把自己鞋子挂在牛脖子边,几包茶叶挂在牛脖子另边,这才拿着伞上牛背,坐在李惊浊身后。
柳息风刚坐下,又往前挤挤,李惊浊不自在地说:“你贴这近干什?”
柳息风叹声:“惊浊小弟,牛背只有这大点地方,你还想让坐到空中去吗?况且,还要牵绳。”他伸长手,拉起缰绳,还顺顺牛后颈,“辛苦。”
说罢,他又拍拍牛屁股:“走着——”
牛慢悠悠地在小道上走着,柳息风东看看,西瞧瞧,怡然自得。走会儿,他问:“惊浊小弟,你会吹笛吗?”
李惊浊说:“不会。”
柳息风说:“下次教你,在牛背上,应该吹笛。那这次,不如你唱支歌吧,唱歌总是会。哎,对,这是楚地,有没有荆楚民歌唱来听听?”
李惊浊说:“没有,你非要听,只有《离骚》还能勉强背背。”
柳息风说:“要听小曲。”
李惊浊说:“那没有。”
柳息风说:“那给你唱吧。”
李惊浊心说:怕是你早就想唱歌,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不对,他转念想,柳息风有什不好意思,他什都好意思,好意思极。
正是傍晚落日时分,远远近近坐落山腰田间房子都是片炊烟,户户人家在热饭热茶中迎来夜幕。
柳息风想想,唱道:“黑黑多早就黑,白扇把呀把门敲,小幺妹,喂,喂,你知心人来喂——”②
他唱到“把门敲”时,还在牛背边敲两下,又学女声唱:“小情哥,喂——”
李惊浊听到“小情哥”,耳朵热,不自在地动动,这动,他却觉得后腰连着坐骨那里,有块又大又硬东西在顶着。
他故意往前挪挪,但那块东西又跟着顶上来。
柳息风仍然在唱着,像是点儿自觉也没有,李惊浊不知道是该问句,还是该装不知道。
终于,他被顶得面红耳赤,忍无可忍,回过头去,朝柳息风说:“你退后点。”
柳息风不解:“怎?唱得不难听吧?”
李惊浊咬牙:“你干什,自己不知道?”
柳息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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