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存曦甩下幽兰刺上粘稠血迹,笑得面容扭曲,步步走近他,居高临下看着他道,“可不相信你。”
他不信年有华不会对他动手,俯身笑着逼问,“说吧,弟弟,给二哥准备毒药藏在哪?”
年有华缓缓抬手,指向身旁莲池,他嘴里已经全是血沫,挣扎许久,悄声回答,“二哥……扔。”
年存曦手指微僵,静静看着年有华手缓缓垂到莲池边,池水被染红,扩散成悲怆涟漪渐渐消失,头上金蓝雀羽冠掉进莲池中,挣扎着沉入水底。
雾气渐浓,天阴得像要落雨,寒风刺骨,刮在身上有些疼,仿佛能听见远方深山里孔雀悲恸长鸣。年存曦深吸口气,咬牙道,“终于只有人。”
“还有。”浓雾外缓缓走来人。
聂漪兰警惕拔出紫剑,年存曦缓缓回头。
年九珑身暗蓝织银缎服,如他出百绝谷时那般盛气凌人,未佩雀羽冠,双微挑凤眼睥睨众人。
聂漪兰拔剑欲挡至年存曦身前,剑刃却忽然被钳住,雁三琏不知何时已站至侧方,手中玄铁小扇半展着,紧紧卡住聂夫人长剑,扇骨紫石在微光下熠熠生辉。
聂夫人冷厉眼光转向雁三琏,雁三琏轻轻扬起嘴角,脸上是温和笑意:“聂夫人,别来无恙啊。”
聂漪兰抬眼望那男人,他左眼瞳仁灰暗如雾,面上是熟悉笑意,眼眸深邃,笑容冰冷骇人,杀气外放,虚伪温柔之下是掩饰不住危险气息。
“别来无恙。”聂漪兰冷漠道。
年九珑走过来,踢开地上散落雀羽冠,瞥眼莲池边六公子年有华尸体,不屑地笑。
年存曦脸色不怎好看,他明明被锁在铁笼里快死,居然还能出来在自己眼前蹦哒,气得人牙根痒痒。
“是阴阳药体吗?”年九珑走近步,挑眉问年存曦,“你倒是比药师还解,你真敢编。”
年存曦抱臂哼笑,“那又如何,父亲就是相信,他宁可相信胡诌话,也半点不怜悯你这个亲儿子,连都觉得是个笑话,九珑,你怎这可怜。”
年九珑脸色阴,这话戳他心里最痛处,恶心到无以复加。
“小七受宠,他常春阁被守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有下毒机会,只弄死他人也太可惜,不如拉上你。”年存曦摊手笑道,“你以为你摘雀羽冠断手筋就会放过你吗?”
“九珑,你能耐最清楚。”年存曦细数道,“你手段,你阴谋,你同被关在雀笼里,你手上沾血不比少,也别以为你自己能比高尚多少。”
年存曦善察人心,看眼与聂夫人僵持雁三琏,专门拣着年九珑最痛处说:“对,你像是喜欢这个影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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