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年冬日事。”白羽拍拍年九珑拽着自己衣领手,年九珑扔下白羽,坐在庭院小石桌前,深吸口气,“继续说。”
“那个影卫在目越山与队百毒谷死士缠斗,百毒谷方死伤大半,聂夫人亲自出手,两人交锋不相上下,到最后聂夫人负伤逃走,那影卫被毒伤左眼,两败俱伤。”
“至于为什那个小影卫会突然去拦聂夫人……”白羽舔舔嘴唇,慢慢道,“可能是因为他收到封血书。”
年九珑木然怔住,脑海里思索许久,哑声问,“你怎知道。”
“说过……全部雪都是耳目。”白羽抱下蹲在自己头上啃头发小兔子,不紧不慢地摩挲着,“哪里有雪,哪里就有。”
“所以,九公子愿意回去?”白羽眯眼笑问,“聂夫人有好药养、手下伺候,不晓得那影卫这些日子是怎熬呢。”
年九珑摆摆手,“回去等消息。”
“好呀。”白羽眯眼笑笑,“这个可以送只吗。”
“拿走,快滚。”年九珑揉揉眉心,转身回屋里。
白羽把小兔子放自己头上,美滋滋揣着手走。
庭院深秋飞雪,白羽消失在片雾气中。
年九珑背靠着木门愣神站着,反应过来时,狠狠抽自己巴掌。紧皱着眉,声脆响。
洵州佳节庙会,张灯结彩,阴暗寒冷角落里瑟瑟缩着个脏兮兮少年。十五岁年纪,瘦骨嶙峋,裹着层麻布勉强御寒,蜷着腿缩在墙角。
他黝黑肮脏脸颊上嵌着双杏眼,眼睛里水光闪烁,眼瞳映着周围花灯光影。他也不知道这是何地,不过是随着人流走走停停,走到现在实在饿得动不得,又不好意思开口向路人讨吃食,只得自己默默忍着,等到庙会结束,捡店里剩点心果腹。
面前伸过来只小手,手里握着块捏成白兔形状馒头,热气腾腾,他微微抬头看那小孩,就知道这是个富人家小公子,穿得光鲜亮丽,身小巧玲珑蓝衣绣着银线。
小孩把手里零食递给他,转头脆声问领着自己那位华贵夫人,“娘亲,他为什坐在这儿?”
那夫人耐心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样什都有。”
“那他可以回们家吗。”小孩又问。
“你需要有用人放在身边。”夫人俯身摸摸小孩头,叹息道,“他不能保护你。”
“走吧。”夫人领着孩子转身走。
角落里蜷缩那少年挣扎着爬起来,那小孩刚好回头,对那少年嘻笑道,“娘亲说,你能保护就可以带你回家喔!”
“九珑,走。”夫人领着孩子匆匆离开。
少年眼神微抖,小心地捧着手里还温热白兔馒头,舔舔嘴唇,没舍得吃,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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