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低头道,“你还想跑?也不看看自己都什样,你跑得。”
影十三怔怔,挣扎爬起来,靠在床边,眸间暗,垂下眼睑轻声问,“什样……站都站不起来,是这个意思吗。”
年九珑被三哥有点自,bao自弃话噎下,沉默半晌,自己给自己码个台阶下,“请药师过来治,晚上到。”
影十三不肯再说话,侧身靠在床边,言不发。
“昨晚喂你喝……你昨晚喝不少水。”年九珑见三哥不下自己台阶,也有点恼意,走过去背对着他蹲下,拿命令口吻道,“去方便。”
影十三对于九九忽冷忽热示好难以相信,也不敢相信,他曾经无比期望九九回来,听他解释,两人再回到从前。可九九真回来,影十三又没勇气再相信他,既然被抛弃那多次,就直这样下去吧。
年九珑等烦,转过身强硬地把三哥往自己背上拽,背起来就走,痰盂就在门外。
“……可以走。”影十三浑身不自在地趴在九九背上,感受到他暖和体温,犹豫地紧咬嘴唇,悄悄把脸颊贴在他背上,再抬起头,无奈垂下眼睑。
年九珑把他背到门外放下来,把他条胳膊挎到自己脖颈上,撑着三哥大半重量免得他站得腿疼。
“……用不用帮你扶啊。”
“……不用……”影十三别扭地偏过头不看他。
待到解决完,两个人都松口气。年九珑又把他背回去放到床榻上,两人安静半晌,气氛尴尬又寂静。
年九珑踌躇许久问,“你能看得清吗。”
“看得清长相。”影十三平静道。左眼瞎,右眼还好好,只是看不清心罢。
“你长高。”影十三问,“十七岁吧。”
“嗯。”年九珑只是嗯声,两人又安静下来。
从前两人只要在起就有聊不完话,从东平道小店烧麦聊到西林街王大人家养藏獒,从皇族秘闻谈到市井杂事,如今只分别年,就已对面无言。两人境遇天差地别,人贵为公子,人为人奴役,也没什共同话题。
“不对用毒吗。”影十三如往常般翘起嘴角,“这次要用哪味毒,是痛还是痒?”
年九珑皱眉道,“什也不用。只想把你扣在这。”
“好。”影十三缓缓躺回锦被里,蜷缩起来,轻声道,“不走。不用担心。”
“你走不。”
“无处可去。”
……
傍晚时分,架马车停在兰香居外,几位药师在侍女搀扶下下马车。年九珑原本坐在大堂里,听见外边马蹄踏地声响便循声出去,几位药师小姐屈膝行礼:“问九公子安。”
年九珑唯独对这几位药师夫人毕恭毕敬,躬身作揖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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