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护送世子入京。”影四原话传达王爷命令。
“嗯。知道。”影十三扬扬小扇,“七天前就说过遍。”
“对,为何要护送世子?”影十三漫不经心笑道,“那记仇,说不定直接放他被野狼咬……”
“住口。”影四略微皱眉,“别坏规矩。”
“只是好奇,影五近战比强得多,为何不叫他去?”影十三杏眼含笑,翻身跳下游廊木栏。
影四面无表情地看着影十三,他左眼眼瞳灰白,被剧毒腐蚀浸泡到无药可医,就算他调毒多年,身体已经有些抗毒能力,却也只能让这眼睛完好保留,视力大概是无法再恢复。
影十三抬手半展小扇,扇骨挑逗地滑过影四脸颊,凑近影四问,“因为太危险,舍不得影五去,是不是?”
“你真宠他。”影十三哼笑,“所以他才那天真,对这种人心怀怜悯。”
鼻息间忽然充满素淡雪兰香气,让影四瞬间略微目眩,本能抽出百刃带上长鞭,鞭梢被影十三轻轻握住,在指间卷几圈,与影四僵持对峙。
影十三挑眉诧异道,“四哥不会是对自己亲弟弟心怀不轨吧。”
影四冷淡表情终于有丝裂纹。向波澜不惊那双眼睛眼神颤抖。
“啊,居然猜对。”影十三笑得肩膀耸颤,松握着鞭梢手,拿小扇掩嘴皱眉道,“影四,你真恶心。”
“你给闭嘴。”影四,bao怒,长鞭扬起抽落,即将触到影十三身体时,被影十三把抓住,九节鞭子在两人手里绷得铮铮作响,谁也不肯让步。
“晚上还得送世子入京,四哥忙着,先不伺候。”影十三随手扔下那长鞭,转身走两步,回头朝影四挑眉道,
“你迟早害死他,你记着。”
影四冷冷望着影十三不紧不慢地走回住处,轻轻关上门。庭院里只剩下影四人,下意识朝影五住处走,走两步又戛然停住,指节攥得发白,转头回自己住处。
影十三独自缩在房里,小桌上摆小块白色粉末,影十三数十日来昼夜不停地调配炮制雪兰香,费尽心血终于查明马左元拿走配方里抽换哪些药材毒物。
原来,雪兰香原本就是种致药瘾花,但作用微乎其微,马左元蒸去雪兰香毒性,并辅以龙清百目子和其他药材,用以激发致瘾作用,旦大量吸食,即可染上药瘾,整个人被药物控制,停药即生不如死,继续吸食则渐渐不知不觉死去。
影十三拿起桌面上沓散纸手记端详,所有关于雪兰香东西全在这沓纸里,七天前就已经整理齐全,本打算交给齐王戴罪立功,求王爷赐痛快死法。
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
抹冷笑挂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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