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掏出个小茶杯,舀杯雪,轻轻吹,雪化成水,再沸腾出热气,递给花犯,眯眼笑笑,“那就多喝点热水吧。”
“……”花犯嘴角狠狠抽下。
“年轻人,不要太好斗知道……有得是法子让他们自己分崩离析……”白羽揣着手慢悠悠地溜达走,嘴里喃喃叨咕,“怎才能顺理成章带回九公子呢……让想个办法。”
花犯无可奈何地往树上靠。
“切。”
马车已经出榛树林,影四驾车朝着临州城急速奔去,身上只剩层单薄锦衣,用披风和外袍裹着嘴唇泛白,半睁着眼睛,虚弱得半句话也说不出影五,把人揽在自己身边,目不转睛地驾车。
黎明已至,马车终于进临州城,池音先生进家药铺,奉上齐王信物,药铺老板严肃地接应池音先生进房,影四才松下脑海里紧绷弦,背起虚弱影五,跑进最近客栈。
进客房,影四把房门和木窗全部锁死,挂上两层床帘保暖,把影五轻轻放在床榻上,层层褪下衣裳,黑衣不显血色,褪干净才发现,影五身上尽是或深或浅刀口,全身都是干涸血迹,后腰肉里钉着半截刀刃。
影四犹豫地扶在那半截刀刃上,眉头紧皱,不知是拔还是不拔,拔下若不能即刻止血,无疑是在催命,若不拔,也是必死无疑。
影五暖和些,缩缩身子,打个寒颤,嘴唇颤抖。
影四低头贴近听他说话:“哥……你给个痛快……活不成……你带影牌回府,就说影五为王爷效命尽力,发抚恤赏银就留给哥拿着用,最好能命换命,让你出府,别再当影卫……”
“不会。”影四安抚地按按他肩头,手指按在那半截刀刃上,下定决心般用力握住。
“别!别拔!太疼……”影五断断续续哀求,“求你别拔……不行…”
影四揉揉他头,淡淡道,“没什大不,死就去陪你。”
“哥……哥!不行……啊!!!”影五惨叫声,刀刃脱出皮肉时鲜血飞溅到影四脸上,影四飞快扯下从药铺取药布,紧紧勒到伤口两侧止血,折腾到影五疲惫地半阖着眼睛,趴在床头软成滩肉。
影四默默注视着影五后腰那道刀伤,直到半个时辰后,伤口药布没有再被血浸透,影四才站起身,浑身骨骼因为许久不动发出铿铿响声,手心冰凉,两腿僵硬冰冷微微发颤。
“哥……”影五口中微弱轻唤,“过来……”
影四拿桌上茶壶倒杯水,嗅嗅气息,半跪在窗前地上,扶着影五头给他喂水。
影五喝几口,猛咳出口喉头淤血,无力地把脸靠在影四手上,影四平静道,“再喝点。”
“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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