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三从被窝里爬起来坐着，舔舔嘴唇，望着影九九试探问，“昨夜，
把你睡
？”怔怔问完，掀开薄被低头往九九下身看:“不会吧……”
“什
？是睡
你……不是，谁也没睡谁，你想什啊？”影九九夺过薄被盖回去，刚坐起来就被三哥
扯，连人带被扔到地上。
“那你说个头啊……下去，叠被。”影十三啧声，转过身叠被收拾，从柜子里翻出件干净衣裳，匆忙穿戴洗漱好，才想起来今日不用当值。
影九九光着上身，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腮入神地看着三哥忙活，扬起嘴角问:“给也找身衣裳呗，昨天穿都湿着还没洗呢。”
“你房里没有换洗吗。”影十三坐在床沿，察看自己小扇上机括有无损坏，翻来覆去地看，看会就走神，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
“太懒没送去洗，没穿。”影九九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
影十三鄙夷地看影九九眼，翻出件干净衣裳扔给他，“记着洗好还。”
“好嘞。”影九九心满意足地把衣裳抖开披，嗅到极淡雪兰香，和三哥身上样，心情更好。
“三哥等会记着去药房疗伤啊。”
“这点小伤，等会再说吧。”
影十三看着赖在这不走九九实在没办法，索性也不说什，今日不用当值，闲来无事，坐到茶桌前，取几罐香料和药粉，倒出来研磨。
平日里闲着时，影十三总爱躲在自己房里调毒打发时间，王府里有味奇毒，齐王也会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就是影十三调雪兰蜜，以香雪兰脂风干做出脆壳，把剧毒毒心注进壳内，制成毫厘大小药丸，若任务危险，就把毒丸塞进臼齿内侧，若不甚被抓或是不堪拷打，就直接咬破毒丸，自行断。
影九九穿戴整齐，无聊地趴到三哥桌前，看着他调毒。
“三哥平时就把毒药放嘴里？”影九九歪头看着三哥拿签子挑出臼齿里毒丸扔到边。
“万误吞，这不直接死。”影九九忽然想起，三哥就含着这毒药喝酒，还含着睡宿，想想就毛骨悚然。
“吞没关系，只要不咬破，外面层咽也化不开。”影十三嘴角习惯性翘着，说话时微带笑意，“啊，你要钻个洞吗，万被抓，严刑拷问很难熬。”
影九九打个寒颤，嘴角抽抽，“算吧，下次再说。”
“也许是含着太久，身上也有那个香味。”影十三边在草纸上研磨毒粉，边自语。
“那时间久肯定对身体不好。”影九九忽然想起来，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皱巴巴衣裳，翻翻，摸出腰间串红翡珠链来，解系绳，拍到影十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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