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影十三头,把孔雀细密尾羽针针刻上皮肉,低声细语,“三哥终于不笑?求,求放过你。”
影十三再撑不住,身体松,昏过去,身子完全坠在铁索上,悬空吊着,手腕被铁索勒出道道血痕。
影九九面无表情地站着,望着被自己折磨昏死三哥,苍白胸前蔓延大片鲜血淋漓孔雀图。
明明自己现在应该痛快……好像也没有想那痛快。
再看看自己手里淌着鲜血檀香针,影九九像被火烫般突然扔药针,面无表情地退几步,怔怔地坐在那张硬榻上,发会儿呆。
忽然嘴角扬,起身走到影十三跟前,把束缚在手腕上铁索解开,影十三瞬间瘫倒下来,软绵绵地倒进影九九怀里。
小厮之前来送煎好药,见公子忙着便没出声,把还腾着热气药碗和药膏放在门边悄悄走。
影九九把昏死过去人横抱起来轻放到硬榻上,到门边俯身拣支药膏,在烛边烤化抹在指尖,微微透明药膏点点涂到影十三胸前血红孔雀纹上,指尖冰凉,还能感觉到三哥身体若有若无地抽搐微抖。
影九九看着三哥昏迷脆弱易碎模样,扯扯嘴角,伸手抹开影十三被冷汗贴在额头上发丝。
雕花门虚掩着,年闻在廊前跪许久,见公子暂时玩够猎物,才出声禀报。
“公子,有消息。”年闻恭敬禀报,示意影九九出来说话。
影九九目光在硬榻上虚弱人身上流连圈,扯下手边架子上布巾,擦着手出刑房。
年闻起身回话,在影九九耳边道,“六公子回山庄,并未把此次公子您过失如实报给庄主,只是……们眼线说,六公子半夜去见二公子,悄悄。”
影九九眼神暗,“嗯。”
自从年前回山庄,影九九变得性情孤僻阴狠,只有六公子年有华愿意与之亲近,影九九虽说已经习惯不轻信于人,能有个勉强说话兄弟也是好。
时下孔雀山庄九位公子夺嫡,年有华看似有眼光,亦步亦趋跟着九公子,着实也心怀叵测,自从影九九回山庄,生母去世,现在更是连个能说话兄弟也没。
这年来过得像行尸走肉,在他眼里世上不过两种人,种该杀,另种与己无关。
六公子也谈不上背叛,不过是为自己谋个后路,谁知道影九九这个喜怒无常人会不会突然反咬口,到时候还要拖累六公子自己,不无道理,意料之中。
“算,去吧,歇会。”影九九摆摆手,手揉着太阳穴,手带上门。
年闻隔着门问,“公子,那媚虫……”
“现在没心情。”影九九拴上门,拖着步子往硬榻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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